“家有贤妻夫祸少,这货单真要给熏糊了那为夫可抓了瞎喽。”
凤霞没好气地数列了一句,“行了别贫了,德性。”
东阁从木质墙柜的抽屉里翻出货单,珍而重之的揣进了夹克衫的内兜。
凤霞已经盛好了一碗白薯粥,一小盘子腌咸菜,半张剩饼。
东阁把饼掰了掰泡进热粥里,正要吃的时候听见喇叭响。
凤霞迎出门去,伴随着一声关门声东方武已经进了门来。
“老叔儿,咋这么早啊?”
“天天都这个点,阁子起来了吗?”
“那不吃饭呢。”
绕过影碑正屋的环境便一目了然,东阁正坐在椅子上唏了呼噜的喝粥。
“老叔儿你喝碗粥不?”
凤霞迎着东方武进了屋随口问了一句,东方武也没客气,当即回了一句。
“给我来一碗。”
凤霞端了碗粥搁桌上,捅了捅东阁提醒道:“老叔儿来了。”
“看见了,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东方武果真是像在自己家一样,唏了呼噜了喝起了粥,一点也不客气。
东阁随口埋汰了一句。
“老叔儿你也不找个对象,什么岁数了还单着?”
“什么岁数?二十三,我比你大几岁?”
“二十四了吧,你忘了已经过年了。”
“嘿,你可真会埋汰人。”
“之前你还张罗给我介绍对象,合着你自个儿就光着呗。”
“唉,我不想单着啊,但整天东奔西走的也没个安生日子,我娶了个媳妇儿把人搁家里,万一被人偷了去那不闹心。”
东阁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他十分郁闷地说道:“你还说我埋汰,我看你才埋汰,谁一天到晚竟惦记这个。”
“这事可多了去了,你没遇上你当然无所谓,我可是有经历的。”
爷俩不像爷俩,哥俩又差着辈,俩人絮絮叨叨的倒也是个乐呵。
不多时一碗粥便见了底,东阁跟着东方武上了车,伴随着引擎的响起和汽车的抖动,画面切换到了西站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