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连忙將车停到了路边,手在她的后背轻拍,替她顺著气。
蒋一寧趴在车窗上,吐得昏天暗地。
林肆神色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兢兢业业地递水递纸巾。
等蒋一寧调整好,已经是十几分钟后。
蒋一寧拿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大脑暂时恢復了运转,似乎吐在追求对象车上的这个行为让她觉得有些窘迫。
只能装作淡定地说道,
“那什么……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车,不好意思啊,洗车的费用我回头再赔你。”
说完,便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不再多发一言。
透过路灯的光线,林肆看到她原本就因为醉酒而导致泛红的脸颊,似乎顏色比刚才要深了几分。
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將车窗关上,默默发动了车子。
……
等到了听澜苑,蒋一寧已经从刚才的装睡变成了真睡。
林肆无声地嘆了口气,绕到副驾驶那头將人抱了下来。
看著怀里正乖巧熟睡的人儿,林肆不自觉地轻喃道,
“还是睡著了让人省心,安安静静的。”
好在蒋一寧给她家大门的密码锁设了指纹,不然林肆都不知道今晚该怎么安置她。
林肆將蒋一寧抱上楼,按照顾时霖那套房子的设计格局找到了主臥。
看了眼乾净整洁的大床,又看了眼两人衣服上残存的呕吐物脏污。
林肆只纠结了一秒,就將人放到了床上。
打开房间的暖气,帮她盖好被子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
下楼后,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厨房。
很好。
冰箱比他的脸还要乾净,药箱也不知道在哪里。
林肆有些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径直出门去了对面的顾时霖家。
在厨房泡了杯蜂蜜水,又在医药箱里找到了一板醒酒药,便又匆匆回了对面。
对不住了主子,虽然不问自取有点过分,但放著也是放著,不吃也是浪费了。
等回到蒋一寧的房间,床上的景象让林肆瞳孔猛地一缩。
仅一眼,便慌忙挪开了视线。
可能是他刚才把暖气开得太足,热得蒋一寧將身上的被子蹬开了。
原本穿著的针织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脱了下来,隨意地扔到了地上,身上只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衣。
长腿跨在被子上,眉头紧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林肆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地板,脚步慢慢挪了过去。
伸手摸索到床上的被子,给她盖到身上,包裹严实,才將头抬了起来。
看了眼手里的蜂蜜水和醒酒药,林肆还是没选择將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