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这个…”那个手下颤抖著递过来一张粗糙的草纸,上面用木炭写著几行歪歪扭扭汉字,“是…是钉在春哥胸口上的…”
伊万诺夫一把抢过纸条,他虽然中文不算精通,但基本能看懂。上面写著:
**『把你们所有人带上,到公明桥。记著…是所有人!**
**『否则,我会逐个逐个把你们都杀光,一个不剩!**
落款没有名字,字里行间,充斥著冰冷的杀意。
“啪!”伊万诺夫將纸条狠狠揉成一团,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著,先是愤怒,隨后又是不屑的冷笑,那笑声显得格外渗人。
“呵…呵呵…好!很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华夏男人!有种!居然敢挑衅到我伊万诺夫头上!”他眼神阴鷙地扫过地上的尸体,语气残忍而冰冷,“以为杀了几个废物,就能嚇住我?天真!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比死更难受!”
他猛地一挥手,对身边的心腹,一个眼神凶悍的毛熊壮汉命令道:“瓦西里!去!把我们在这边的所有人手都集合起来!带上傢伙!我倒要亲自去看看,这个藏头露尾的混蛋,到底有什么能耐,敢在我面前囂张!”
瓦西里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点头应道:“是!老板!”
……
与此同时,县城外废弃已久的公明桥区域。
江阳已经提前抵达,並利用这里复杂的地形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选择了一间视野相对开阔的二层破屋作为主要射击点。
屋顶已经坍塌了一半,正好提供了天然的掩护和射界。
江阳仔细清理了脚下的碎瓦,確保行动时不会发出声响。
然后將带来的那支加装了简易消音器的手枪和充足弹药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另外,他还准备了弓箭和几把磨得锋利的猎刀,作为近距离搏杀和无声清除的手段。
除了武器,他更是充分利用环境,布置了数个简易却致命的陷阱。
在几条必经的路径上,利用韧性极佳的竹片和藤蔓设置了绊索和弹射装置,上面绑著用洋金汁液浸泡过的尖锐竹籤。
洋金毒性强烈,能迅速导致神经麻痹,虽量少不致命,但足以让中招者在短时间內失去战斗力。
在一些草丛茂密的地方,江阳特意挖掘了偽装过的陷坑,底下插著削尖的木刺。
做完这一切,江阳,静静地趴伏在破屋二层的断墙之后,透过杂草的缝隙紧盯著唯一土路。
半小时后,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轰鸣声打破了这片区域的死寂。
江阳眼神一凝,看到土路尽头扬起了滚滚尘土。
很快,三辆破旧的吉普车和一辆麵包车顛簸著驶来,在距离桥头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车门打开,伊万诺夫第一个跳下车,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別著武器。
他脸上带著怒意和倨傲,环视著眼前这片空无一人的景象,眉头紧紧皱起。
他身后,瓦西里以及另外二十多个手下也纷纷下车。
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有毛子,也有少数几个被强行拉来的华夏混混,但个个眼神凶狠,手里都拿著砍刀、钢管,甚至有几把老旧的猎枪和土製手枪。
他们虽然人多,但看著眼前这死寂一片地方,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警惕和不安的神色。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伊万诺夫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大哥,公明桥就是这,地方没错的。”一个瘦小的华夏混混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说道,“那…那滚蛋肯定藏起来了,小心一点。”
瓦西里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锐利地扫视著四周。
废弃的房屋,茂密的杂草,倒塌的墙体…这里太適合埋伏了。
他紧皱著眉头,以他多年刀头舔血的经验,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瀰漫在空气中。
对方选择这里,绝对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