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觉得有什么,身边少了个人,他顿时觉得有点不自在,步伐有些快地走进了课室,随便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翻出手机打牌。
自从之前他给沈执霄看了自己跟乔可然输光金豆子的截图,对方也添加了他的好友,在他跟乔可然输破产后,上线给他送金豆子,然后带着把金豆子重新赢回来。
等下一次他跟乔可然或是秋瞬一起打牌输破产了,再重新上线跟他一起打,除此之外,沈执霄几乎不会主动缠着他打牌。
秋绥看了看自己的账号余额,前天沈执霄带他赢回来的豆子数量一点都没动过。
他像是预测到自己会输,提前往里面充了点钱,果然开局就跪了一盘,当地主被两人一块打得夹缝生存。
再开两局还是输了后,秋绥看了看自己的余额,不敢再玩了,等着签到上课。
学院里的公共课进度差不多,秋绥撑着下巴听老师报章节,单手抓着书页掀开,打开指定章节,开始听课做笔记。
课程上到一半,秋绥翻开下一页时,压着书面写字的手感应到书页后方似乎压着东西。
他疑惑地往后连续翻了几页,忽然看到了一张被夹在里面的一片粉色便签纸。
纸上用黑笔画着两个他熟悉的简笔画小人还有一个篮球和球框。
秋绥看到里面的图画意外地愣了下,目光迟钝地一点点往下聚焦,最后落在最下方笔画板板正正的文字上。
下周还能一起去打篮球吗?秋绥。
——沈执霄。
秋绥盯着落款的名字,定了好几秒,才缓慢地伸出手。
他动作有些滞缓地拿起那张便签纸,抖动眼睫,心像是瞬间被掐住了,不受控制开始感到泛软泛酸。
这是……沈执霄什么时候放进来他的书里。
秋绥看着上面字迹,大脑运作得有些缓慢,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上次沈执霄曾帮他将这本书带回过宿舍,不太确定地想,是那天塞的吗?
他撑着脸的手微微挪到了唇角边,压住了微微上扬的唇,有点说清心里此刻的情绪。
沈执霄预估地塞在这个的位置,要是公共课老师跳章、节奏稍微慢一点,或许都不足以在合适的时间让他看到。
秋绥看着那句跟自己昨天下午近乎相似的表达,有点想笑,心说这算是一种默契吗?
他很想现在就拍照将这张便签纸发给沈执霄,打趣对方动了自己的书。
但想到沈执霄现在估计意识不清醒,他还是没好意思去打扰,最终只拍下了照片,等待沈执霄三天的易感期结束发来消息时再去揶揄对方一番。
但等到周六早上,秋绥起床时依旧没有收到沈执霄的任何消息。
那张便签纸被秋绥贴在了书柜下面的隔板上,只要朝书桌看过去就能看见,他抓着手机犹豫地看了看时间。
早上九点多了,沈执霄往常应该已经醒了。
秋绥有点忐忑地抿了下唇,最后试探地给沈执霄发出去了早上好的表情包。
罕见的,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发来回复。
秋绥耐心地等了会儿,对话框里依旧安安静静,他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觉得对方可能是易感期太难受了,现在还在休息没有起床,于是先去阳台洗漱。
温珩周末不住校,秋绥便直接点了外卖没有跟对方吱一声。
他一边在电脑面前赶作业,一边留意手机里的消息,外卖十一点送到时,沈执霄的微信依旧毫无动静。
他担忧地给对方发了几句询问的消息,饭后有些心不在焉地继续赶公共课ppt,稍不留意就到一点了,沈执霄还是没有回消息。
就算是休息,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都不起来对身体也不太好,秋绥的手指在聊天界面徘徊,再次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默数十秒没有反应后,他直接拨通了沈执霄的通话。
铃声响了好几秒才被缓慢接通,对面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有些重,秋绥听得一咯噔,先低声叫了声沈执霄。
对面的alpha有些难受地唔了声,声音说不出的沙哑:“……秋绥……”
察觉出对方情况不对,秋绥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紧紧抓着手机急切关心:“你怎么了?”
沈执霄那边传来沙沙的细响,像是在翻身,说话断断续续:“我……没事……秋绥……”
沈执霄说话的状态这么异常,秋绥能信就有鬼了。
但秋绥无论怎么问,沈执霄都说没事,最后只能担心地说过去找他。
alpha抖着声音让秋绥不要麻烦,秋绥听出来沈执霄连说话都开始变得困难,让他先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