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夏看着他给自己擦手指,脑袋放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于裴渊的触碰已经非常习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多。
元明夏的眼睛从自己的指尖转到他的脸上,开始仔细地思考一件事。
如果要是谢云清当她的驸马,他会同意吗?
这个问题从元宁舒离开之后,元明夏就开始认真地想,可是越想心里越躁乱。
她心底间其实有一个念头冒出来。
她抓不住那是什么,但知道,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
“公主不专心。”裴渊平静地陈述,“公主还不说?”
“我……”元明夏心里藏不住事。
可是话快要出口,元明夏就咽回去。
……还是再等等吧。
她自己就接受不了三个人。
她真的没想好在婚床上,裴渊抱着她睡,而驸马缩在床脚,躲在床底,或者是一脸忧郁的坐在窗边,端着一杯冰凉的茶水直到天明。
而且她想象不出来那个人,那张脸是谁。
唯一蹦出来的,在梦境中的,就是裴渊这张脸。
元明夏觉得自己先不要考虑这件事了,等到有机会她去庙里,问问母妃的意思。
问问母妃,这件事要怎么办。
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了。
见元明夏不说,裴渊也无意再逼她说出口,元明夏心里藏不住事,若是与他有关,她肯定会说的。
*
元明夏被这件事折磨了两天。
原因无他,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与谢云清成婚,一片红色中,裴渊拎着谢云清的脑袋站在婚房中。
他一脸血色,嘴角却勾着满意地笑。
他低声:“公主别怕,这样他就不能反对我们了,再也不能了。”
元明夏害怕的瑟缩。
可是裴渊却哄她,说这样的驸马不听话,待日后下官再给公主准备一个好的。
元明夏木然地点头,乖的像夏夏,她只是乖巧的说道:“好的,那裴大人要记得,找个隐蔽的地方给他埋好啊。”
醒来的元明夏:!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
裴渊当着她的面把谢云清的脑袋揪掉,而自己竟然还说,让他找一个好地方埋掉。
这不是她。
这根本不是她。
元明夏纠结了两天,她最终决定晚上的时候,她要旁敲侧击的问问裴渊,他到底对于自己成婚是个什么想法。
裴渊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说不定他嘴上说同意,但是一扭头就把驸马的头给拧掉。
元明夏觉得不能这样。
她决定这次聪明一点,老实的问。
夜半,元明夏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裴渊回来。
烛光之下,她抱着夏夏疑惑:“他去哪里了呢?则呢还不回来?”
夏夏:不知道,说不定是宫中有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