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先懵了,这不是她的活吗?
这小温大人要干什么?
不合適吧。
哪个外男会这般的唐突,做这些?
温既白半蹲在了姜遇棠的面前。
他的眉眼清冷,面庞白皙俊朗,细长的手指灵活,替姜遇棠系绑了起来。
温既白还没有发觉到异常,继续道,“穿这鞋,就不怕左脚绊右脚,栽个大跟头?”
且裙子可以遮住脚面,一般是没有人可以发觉到这鞋有多漂亮。
人在舒適的环境下,总是会卸掉防备,放鬆自己。
就好像是在寧州的清水镇。
姜遇棠先前还觉得没什么,可是在现下,她的表情凝固,接而化作了难以置信。
这气死人的语气。
这入微细致的举动。
本打消的疑心,在这刻滕然间又重新升起放大。
良久,她才试探性的开口,“……谢翊和?”
这个温既白,就是他吧?
除了谢翊和之外,又有谁会屈尊做这些?
温既白顿住了。
“公主认错人了。”
“可临走之前,圣上所下的命令当中,没包括这个吧?”姜遇棠紧盯著,反问道。
“自是没有。”
温既白说完,便直起了身子,拱手请罪解释。
“下官方才以为,公主您是要臣来,这才斗胆冒犯了,还望公主恕罪。”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就好像,背井离乡,远奔赴异国,真的只是隨著使臣团为立功而来,並非为了姜遇棠。
要是在此之前,姜遇棠还真会信了他的邪。
“公主,浮光宫就在前面。”
温既白又道。
姜遇棠气顿,牙齿都是痒痒的,他好本事。
装,她看他,能再装到什么时候。
姜遇棠的脸色冷了下来,越过了他,带著流云春桃迈开了脚步。
温既白还站在原地,额角发胀发痛,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