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谢翊和自己不嫌弃她这小破屋子就好。
姜遇棠转身回了小屋子,里面一片静寂。
她燃著油灯,继续看起了医书。
当天晚上,谢翊和並没有出现。
姜遇棠也没有傻等,在快到亥时见没有动静,便自己个儿歇下了,一觉到了天明。
她的小屋子內不適合洗漱,只能抱著盆出去。
天色还雾蒙蒙的。
姜遇棠打水擦洗完回来。
不巧的是,遇到了谢翊和,背后的西厢房內还隱隱传来什么动静。
他似是才从里面出来……
而谢翊和,依旧是昨日的那一身云纹玄色衣袍。
姜遇棠愣了下,再看向云浅浅的屋子,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谢翊和,在西厢房留宿了。
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他和云浅浅的关係已经发展到这么深入的地步了吗?
宫院內,姜遇棠装出了什么都没有发觉的样子。
她的面色淡淡,对谢翊和微微頷首,就想要路过他离开。
谢翊和的狭眸微冷,“慢著。”
姜遇棠的脚步微顿了下,站在了原地,她皱著眉回头,下一刻,谢翊和却將一药瓶塞到了她的掌心。
“这个给你。”
谢翊和的面色冷雋,继续说,“这是祖母托人捎来的伤药,说是对你的膝盖应该有所帮助。”
姜遇棠的膝盖的確是到现在还疼……
尤其昨日上马的时候,一直都是强忍著,没想到谢老太君还惦记著这件事。
她的心中一暖,握紧了掌心中的药瓶,回覆说,“替我多谢祖母。”
“嗯。”
谢翊和应下,再未看姜遇棠一眼,也未多作西厢房的解释,就朝著松风宫外走去。
姜遇棠的膝盖其实已经上过药了,回去之后,就將谢老太君送来的收到了包袱里面。
天光渐渐变亮,松风宫內出现的人越来越多,又是新的一日。
她跟著江淮安去了几个楼阁宫殿,给受伤的世家少爷小姐们处理了伤口,匆匆忙完,江淮安就又被唤去处理起太医和患者出现的纠纷。
“你现在算是知道,我这院使有多累了吧。”江淮安一脸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