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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大不了打沉娱乐圈1727（第3页）

>我说，这个世界太黑，所以我选择倾听。

>可当我们站在同一片晨光里，才发现??

>原来最深的交流，从来不需要声音。”

写完，他靠在椅背上，久久未动。

凌晨三点，他再次出门，走向那条熟悉的老街。清洁工阿姨果然已在工作，戴着那顶红色毛线帽，扫帚节奏依旧稳定。

他悄悄跟在她身后十米处，打开录音笔，记录下这段清晨的独行。

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前方桥头站着一个人影??竟是周岩。他不知何时溜出了寄宿学校，手里拿着那支竹笛。

“你怎么在这儿？”曹忠快步上前。

“我睡不着。”少年说，“我想试试，能不能让她听见我。”

曹忠鼻子一酸。他蹲下身，握住周岩的手：“那你吹吧。她一定会听见。”

少年点头，将竹笛凑近唇边。

第一声响起时，风停了。

接着，是一首极其简单的旋律，只有五个音符来回重复，像是模仿某种日常节奏。渐渐地，前方的清洁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慢了下来。

她停下，侧耳倾听。

然后，她抬起扫帚，以同样的节奏回应??

一下，两下，三下，停顿。

周岩笑了，吹得更认真了。

曹忠站在两人之间，看着这跨越年龄、感官与命运的对话，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艺术从不诞生于技巧，而诞生于需要??当你迫切地想要告诉世界某件事，哪怕只能发出一声呜咽，也会有人愿意解读它的意义。

他悄悄打开手机，录下这一切，命名为“SC-001”，放入《扫街人》的附加素材库。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三人各自离去。一个继续清扫，一个拄杖归途，一个怀抱录音机，走向新生的光。

几天后，《扫街人》杀青宴上，全体主创围坐一桌。酒至半酣，李素芬突然起身，拿出一本手工缝制的小册子，递给曹忠。

翻开一看，竟是完整的“声音日记”实体版??每一页都用水彩绘制了各种符号：波浪线代表笑声，锯齿线是争吵，螺旋是困惑，直线是平静。而在最后一页，她画了一个圆圈，里面嵌着一颗星，旁边标注一行小字：

>?＋?＝“我被听见了”。

曹忠抬起头，看见她含泪微笑。

那一刻，他终于敢说出那句藏了二十年的话：

“爸，妈，我现在懂了??你们留给我的，从来不是遗憾，而是让我学会如何去听。”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他独自回到工作室，将所有“声音档案馆”的录音整理归档，共三十二段，最长的十九分钟，最短的仅七秒。他为它们制作了一张黑胶唱片，封面是一双耳朵形状的地图，中央刻着一句话：

>“这里收藏的，不是声音，是未曾抵达的爱。”

第二天清晨，他登上飞往瑞士的航班，参加洛迦诺电影节。

飞机起飞时，他戴上耳机，播放父亲遗留胶卷冲洗出来的第六张照片对应的环境音模拟带??那是根据房间布局、家具材质、灯光强度还原出的“卧室呼吸声”：钟表滴答、木床轻微胀缩、窗外风掠过纱帘……

在这些细微声响中，他仿佛又看见那个夜晚的父亲，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他，目光如灯。

他闭上眼，轻声说：

“爸，我现在不怕黑了。因为我学会了，怎么用自己的光，照亮别人的路。”

降落苏黎世机场时，天刚破晓。他走出舱门，迎着阿尔卑斯山吹来的清风，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对着初升的太阳，录下新的一句话：

“这里是曹忠，我在地球的另一边。今天，我又活了一天。而且，我说了话，也听见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