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通过交配灌溉大量信息素治疗…
确实很方便。但其一,前些年雪因尚未成年。其二,他可没时间陪这小东西谈什么爱啊喜欢什么的。都是一些哄骗雄虫的玩意。
没什么比抽取血液更有效率。
这次被污染星兽伤得确实很重,消耗掉所有雪因的血液库存才勉强维持伤势愈合。
在未查明雄虫直接接触污染伤口,并拔除星渊污染是否会对其本身造成伤害前,帝国是决不允许雪因涉险的。
他同样也不会。
墨尔庇斯撕开带着消毒棉球,轻轻擦拭在雪因白皙的小臂上。就算知道雪因在无意识状态下不会感到疼痛,他还是拆开一旁麻醉药剂,蘸取少许轻轻涂抹上去。
直至针头悬在小臂上,尾钩才后知后觉从埋头狂吃的状态,懵懵地立起来。
——好像有危险诶?
——要保护主人来着。
雪因不自觉睫毛轻颤,身体往后缩了缩。
“别动。雌父在。”墨尔庇斯面无表情说道。
果然话音刚落下,尾钩本就不强硬的戒备数瞬间消散,重新埋首继续大吃特吃。
墨尔庇斯不管多少次,都为雪因这种轻易就被哄骗的模样感到不耐。
他嗤笑一声,趁怀里的雪因身体停止颤抖,快速将针头刺入。
一管。两管。三管。
温热的血液逐渐填满针管,脱离主人后,在掌心一点点变凉。
墨尔庇斯凝视着雪因臂上沁出那滴血珠,眼神暗晦,那抹鲜红在视野中不断放大开始占据他整个世界,散发着致命的异香。
这可是帝国最顶级的疗愈资源,蕴含着驱散污染的关键。他的本能渴望沸腾,但理智更甚:必须精确抽取定量,确保资源的可持续性,绝不容许浪费,他告诉自己。
但又有些什么不一样,好想…舔舐、吞噬、咽下一点不剩拆骨入腹。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他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意识开始失控,手臂皮肤下隐约浮现虫化的棱角,尖齿发痒,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
直到指尖快要触碰上诱人的红,他才猛地清醒过来。骤然别开视线,掌心覆盖手臂,精神力迅速包裹,伤口很快愈合。
他微微喘息,略显狼狈。
随着雄虫成年,基因散出的诱惑力也越来越强,连他都险些…
不行,雪因还太弱。
没有反抗力量的雄虫在面对雌虫往往是致命的,各方面都是。再给他一些成长的时间。
等六个月,等登上元帅之位,就为雪因举办一场令帝国雄虫都艳羡的婚礼。雄虫能有什么追求?不都是这些东西罢了。
墨尔庇斯闭眼,强行压下几近失控的燥意,这种被原始基因支配的感觉,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让他厌恶。
睁开眼,撞入了一片湛蓝。
不知何时醒来的雪因注视着他。
雪因是墨尔庇斯见过最耀眼纯净的雄虫。
连睫毛都是雪色的,微微颤动时像一把细软温柔的小刷子,一点又一点,将世界固执地刷成无暇纯白,将一切污秽涤净。
而此时这双湛蓝眼睛的主人端坐在他身上,浑然不觉自己身为猎物的身份,本该是高贵的姿态却因年纪尚小露出一丝格外矛盾的青涩,反而更能激发出雌虫那种想将其摧毁、占有的破坏欲。
墨尔庇斯的视线又一次不受控制落在那段脆弱的脖颈上。尖齿隐隐发痒,咽下口中疯狂分泌的津液。
“服侍我。”那片湛蓝主人柔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