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因从椅背绕到他面前,湛蓝的眼睛清澈地倒映着诺伊斯嚣张的身影:“我是说,很可爱。”
诺伊斯嘴唇微动,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你刚才看他们了。我讨厌你看别人。我有些…控制不住,没有雌虫能容忍自己的雄虫被那样注视。”
雪因怔了怔。
这样么?
但怎么会?从没有谁这样告诉过他,或者说,从没有虫敢和他说这种话。
他没有再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诺伊斯。
诺伊斯仰靠在沙发上皱眉,对他沉默的表现显然不满,却终究没有再逼问,只是垂下眼帘,任由浓密的睫毛掩去眸中神色。
属于雪因的睡袍对他而言并不合身,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肌轮廓,以及之前被雪因指尖掐出的淡淡红痕,在麦色肌肤上若隐若现。
雪因手不自觉探了过去压上,轻轻吻上他的唇角,刻意安抚转移着话题。“怎么总喜欢穿我的衣服?下次我带几件新的给你——”
“我是你的虫!”诺伊斯猛地爆发出来。
天旋地转间,他将雪因狠狠压进沙发里,居高临下地禁锢着他,“我凭什么不能穿?!我、我…”
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雪因,声音危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是您的。从里到外,从衣服到身体…”
浴袍因为这个动作滑落得更多。他有些无措地想拉好衣襟,却又在看见雪因目光时停住了动作。生涩大胆的念头闪过,索性松开手,任由衣襟敞开着。
说罢,诺伊斯的吻堪称凶狠地落下来,手紧紧囚禁着雪因有力的腰身,看起来纤细,只有他知道实际爆发力有多强。他不免狠狠咽了下口水,随即带着不满啃咬上高贵的雄虫:“台下那些新生……有特别合你胃口的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太直白、太不成熟了。
“算了,当我没问。”
“……,亲我,雪因。”
他轻而易举压制着身下的雄虫,近乎着迷的欣赏着雪因此刻的模样。
雪因的呼吸变得急促,衣衫凌乱,眼尾被迫泛出生理性的红晕,即使被这么粗暴的欺负眼中任然露出浓浓的迷恋与纵容。
诺伊斯不由得有些得意,这可是顶级雄虫。
外界称王称霸、只要雪因点头,那些无比强大的军雌都会跪在他面前、争抢着服侍他的顶级雄虫。
但那是别的雌虫,他是诺伊斯,独一无二的诺伊斯。
从很小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仅凭一个B级就能把帝国最顶级的雄虫压制在身下。
诺伊斯很是主动,居高临下看着这位顶级雄虫。本该嚣张的他在却在感到抵着他时,不免呼吸有些错乱,硬生生多了股撒娇的意味。
“我会对你负责的。”雪因微微喘气,失神之余不忘安抚。
负责?诺伊斯想起三个月前的意外,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心虚,但立刻变得理直气壮,“你当然要对我负责,不然我就…我就…”
“哼。”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能威胁一位S级雄虫的狠话,虚张声势地重重哼了一声。
幸运的是,雪因就喜欢他这一套。
雪因注视着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诺伊斯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头顶。于是雪因顺从着他的力道,目光温柔地重复:“嗯,我会对你负责。”
诺伊斯看着雪因的眼睛。
湛蓝色。像天空,又像大海,像个漂亮的玻璃珠,无价的宝石。
他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憎恨这双眼睛,太过干净,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卑劣、他的不堪。
做点什么吧。不要看我。
不要用这双眼睛看着我。
一起沉沦才好。
诺伊斯慌乱地再次吻上去,用灼热的体温包裹住身下的雄虫,腿根磨蹭着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雪白脖颈上。
雄虫皮肤总是脆弱,刚刚吻过的位置已经泛起微微红痕。
得到承诺的诺伊斯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贴上去索求:“那证明给我看…雪因…我们几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