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炎什么的,不被大赦,就此消失也没什么不好。
不知蔺容心里升起了什么危险的念头,云千阙也未觉有异,点头答道,“恩,双寒是我朋友。”
蔺容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紧紧盯着她的面庞,“他比本君重要?”
“额……”云千阙一时语塞,倒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朋友,和要负责的人,从定义上,就是不太一样的。
在云千阙看来,朋友便是可以相互信任的,要放在重要位置的人。
而要负责任的人,则是要担负起其一生的荣辱喜乐,无关信任与否,却也很重要。
但两相比较起来,云千阙却是分不清哪一个在更为重要了。
不过一般而言,责任等同于必须完成的任务,对待任务,人间杀器小姐一向是严肃郑重的,故而,云千阙习惯性地将责任排在前面。
最终,面向着蔺容,神色很是认真的地出结论,“你更重要。”
“嘭、嘭……”
明明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心脏却不能自己得悸动起来。
蔺容感到自己的耳尖霎时烧了起来,灼灼的热度发烫,一如他此刻压抑难耐的紧张。
仿佛连呼吸都要凝滞下来,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得敛下眉目,以掩饰下顷刻间温软下去,不能自持的心情。
单手握拳掩在唇上,不自觉得轻咳一声道,“既然你执意今天就走,本君自然陪你。”
云千阙愣了一下,攒了个笑道,“好。”
彼时,江蘅和唐崇州已然到了关押扶疏山庄的人的客栈。
命人将山庄的人全都放了后,江蘅又点了一批手下,跟着唐崇州去扶疏山庄搬工具,这才有空仔细端详到手的这把玄铁冥王剑。
再度确认这把剑是否是曾在扶疏山庄石头房子里奉起的那把后,江蘅才放下疑惑,稍稍安下心来。
所以唐明珂真的是觉得茅厕这种地方,他绝对不会派人去找,故而放心的说出他找不出剑的么?
再加上有唐明珂的这番话先入为主,就算鸢弋搜查的时候真漏掉了那个地方,找不到剑,也在情理之中,他只会当剑被唐明珂藏到了别的地方。
……然而事实上,云千阙只是觉得唯有这个地方最出人意料,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人能想到玄铁冥王剑会藏在这里,也就对这柄剑的真假,是否为刻意露在众人视线中的怀疑降到最低。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好地方扔,只得恶趣味一把喽……
江蘅收敛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取来清水与皂粉,先将这柄剑上的烟熏灰尘和污浊的气味洗涤掉。
不管过程如何,他能找到剑是否侥幸,现下终于是到他手里了。
待他刚将剑身擦拭干净,鸢弋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少主,俘虏都死了!”
“你说什么!”江蘅手下一顿,连忙厉声询问,“可是唐明珂的那一群手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