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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人心总是贪婪的，小乌丸早就知道这一点。
只是她并未想到鬼舞辻无惨在她的一手教导下竟然悄然的滋生了这些阴暗晦涩的心思。
鬼舞辻无惨窥探属于神的领域，甚至是试图染指不属于人类、超出人类应该得到的权柄与力量。
小乌丸在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等到她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有着卷曲黑发的青年站在沾满了血液的地面上，脚边躺着一具看不清楚面容的尸体。
血腥味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刺鼻的味道，让小乌丸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不过，比起这糟糕的现场，更让小乌丸排斥的是此刻鬼舞辻无惨带给她的感觉。
冰冷的、由内而外散发着刺骨寒意的恍若严冬猎猎寒风一样让人只能联想到毫无生机的冻土的感觉。
看着鬼舞辻无惨，小乌丸发现对方身上属于人类的气息在逐渐的消退。
“试图染指不属于你的东西，试图忤逆法则的话，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良久，小乌丸如此说道。
“那又如何呢？”
鬼舞辻无惨笑了起来，眼中的寒意却越盛：“您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我从出生起就被病痛缠身，死亡一直笼罩着我，让我……”
不等鬼舞辻无惨的话说完，小乌丸就打断了他。
“虚伪的回答，你瞒不了吾。”
看着他，小乌丸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是吾亲手教导的，你很清楚，在面对吾时，坦诚反而是最明智的做法。”
坦诚么？
“是啊，我确实应该诚实一点。”
鬼舞辻无惨笑起来，然后抬脚朝着小乌丸走近，试探性的伸出指尖触碰她：“你让我摆脱了疾病，让我拥有了健康的身体，但是……你并没有让我摆脱死亡。”
染上了血色的眼睛里面露出几缕疯狂之色，鬼舞辻无惨面上却依然一副冷静的样子，只是语气之中夹杂的偏激却越来越明显：“我终究还是会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在此之前，我只想要健康的身体，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但是在接触到你之后，我承认，我开始不满足。”
健康，他有了。
但是他的心里面又开始生出了新的恐惧、不满与怨恨。
大概是在他缓慢的长大，而面前这个付丧神依然保持着原本的样子时吧。
他的身体开始抽长，面容褪去稚嫩，头发渐长，面前的付丧神却依然保持着初见时的模样。一如初见时那般青春，一如初见时那般强大。
“生、老、病、死我终究逃不过。”
鬼舞辻无惨表情越来越怨恨：“我，为什么不能永生？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
“真是……贪婪。”
良久，小乌丸如此说道，眼眸中掺杂着怜悯与同情：“而你的贪婪，最终会害死你自己。”如果不加以节制的话。
“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长生，真的就是件好事吗？
小乌丸看着无辜死去人的尸体，说道：“吾无话可说，只希望你届时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