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宋砚辞一人。
孟扶歌不再理会孟君则,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她只是守在宋砚辞的床边,观察着他的情况。
偶尔会抬手,试一试宋砚辞额头的温度,见他并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曾树走了进来,手上提着的是宋砚辞接下来要用的药。
“将今日的药熬好后,去街上买一份粥食,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来。”
转头吩咐完曾树,孟扶歌这才发现,屋内已经没有了孟君则的身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
只是她的目光不经意扫到地板上,早已干涸的血时,孟扶歌的眼眸微微一滞。
孟君则受伤了,还是被她亲手用匕首刺伤的,他的伤势应该不比宋砚辞轻……
思及此,孟扶歌的眼底多了一抹担心。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担心孟君则,孟扶歌倏地咬紧唇瓣,面色也一点一点变得难看。
她可以担心任何人,唯独不可以去担心孟君则。
他是上一世毒害她的罪魁祸首,更是这一世刺杀宋砚辞的元凶,所以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去担心一分。
想明白了这些,孟扶歌眼底的担心瞬间消失不见了。
曾树并不知道此刻她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公主的面色有些不好,只当她是担心宋砚辞。
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公主对一个男人如此特殊。
看来他以后要更加谨慎仔细的对待这位宋公子了。
敛去所有思绪,曾树不敢有任何耽搁,急忙去办孟扶歌所吩咐之事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宋砚辞悠悠转醒。
在看到孟扶歌时,有一瞬间的呆愣。
“你醒了!伤口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扶歌惊喜出声,满脸紧张的看着他。
“我没事,多谢公主。”
记忆回笼,宋砚辞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孟扶歌倏地按住了肩膀,“别动,你受伤了,伤口才包扎好没多久,别再裂开了。”
宋砚辞微微皱眉,他刚刚那么一动,的确扯到了伤口,虽然有点疼,但他却很开心。
因为公主在关心他。
“公主一直守在这里吗?”
虽然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此刻,宋砚辞的眼底盛满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