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的胸膛,潮湿的t恤还带着雨水的味道。
她听见少年心跳起伏规律有力的声音。
天旋地转,在林雨娇慢慢反应过来她把人家撞自己那张靠窗的床上了以后,慌张想爬起来。但是因为一片黑什么也看不清,手还按在了他温热的手腕上。
“谁让你叫我小北的。”黑暗里传来低低的一个声音。
凌晨起风,没关紧的窗缝里吹来一阵晚风,掀起白色窗帘。
雾蒙蒙的深蓝光线落进了床边那张床,床上的碎花被单,床头柜的布小熊玩偶,眼前一切逐渐变得清晰,
仰头对视上他玩味的眼神。
“慌什么。”
“又没说不让你叫。”
林雨娇以为自己攥着的是床上被角,有了光亮才看清,实际死死攥着不放的是祁司北的衣角。
他的衣服被她扯得半个领口都快掉下来了。
她吓得松开手,挣扎着坐起来,想要道歉。
祁司北也整理了一下t恤,不紧不慢坐起来。
房子隔音太差。两人刚才在深夜惊天动地的一闹,床板响成这样,楼下住着的那对八卦中年夫妻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才多久啊,两分钟吧。”
“啧啧啧,这也太短了。”
“我上周还见过那个男的,长得那么好看,没想到这么没用。”
昏暗里,两人就这么坐在一张狭小床上的床角,碎花被子乱糟糟团在身后。呼吸声和雨声,在出租屋房间低矮的空气里闷热交叠。
不管是眼见还是耳听,两人都是一副仿佛不可言说的画面。
祁司北懒洋洋倚着墙,听着楼下一字不漏的嚼舌根。
突然弓身往前。额前的银色碎发,直逼林雨娇发懵的潮水汽眼睛。
“短吗?”
第20章butterfly
chapter20
新换的灯泡比之前旧的更亮。
有时候林雨娇晚上躺在小床上,依然还做噩梦。
梦见她被困在雨水季的高中。
教学楼长廊,在做值日,吃力地用拖把去拖走廊上打闹的学生们留下的脏脚印。
跟她同组值日的那个女生董蝉总是找借口不来拖地,整条走廊都成了她一个人干的活。
有一次班主任无意中发现每次都是林雨娇一个人在拖地,严厉问她另一个值日生去哪里了。事后他查值日表,把董蝉叫到了办公室大骂了一顿,那天董蝉哭着跑出的办公室。
把林雨娇堵在楼梯口,红着眼睛问她:“林雨娇,你有意思没,跟老王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