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跳三人对视,乖乖地出洞去了。疤面怪笑:“你们这群小鬼还真是不死心啊!”
“你叫什么名字?”夏娃问。
“弗利,想跟我约会吗美女?”
“弗利,请告诉我你们的基地怎么去,如果你拒不合作,我只能使用一些极端的方法了。”
“呵呵,还要我说几遍?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们常年在星煌活动,有没有听过丧尸蜈蚣?”
“没有。我说小姐,如果你们又要拿什么来咬我那就快点,我等得不耐烦了。”
“丧尸蜈蚣的可怕,并不体现在让中毒者痛苦上。它的毒性可说是世上最好的麻醉药。譬如,你不慎踩了它一脚,后果将是下半身从此再无知觉。”
疤面下意识地看了轮椅上的夏娃的双腿一眼。
“不能走路,只是毒性及时受到控制的最理想的一种情况。因为如果不及时解毒,毒性会以你被咬的位置为起点扩散,你的全身将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渐渐腐烂。因为丧尸蜈蚣好吃腐肉。然而,你的大脑仍会保持正常运转。”
洞外,夏一跳、夏萝可与骆泽集体打了个寒颤,仿佛温度骤然降低了。而疤面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不自然,却仍嘴硬道:“那又怎样?”
“那意味着,你不得不在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自己头部以下溃烂,露出血肉、神经、内脏……以及白骨。你经过不少战斗,也受过伤,应该可以想象那样的情景。”
伴着夏娃漠然的话语,疤面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脸上的疤痕。
“那时你或会觉得,痛苦与死亡是一种恩赐,让你可以丧失意识而逃避那种恐惧。因为那个过程是伴随着蜈蚣的进食而发生的,你将日复一日地感受自己被一点点吃掉。按照一只蜈蚣的食量计算……”
“住口!!!”疤面怒吼,脸上已是冷汗密布,他瞪着夏娃,无法明白这个清丽的女孩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地描述这样一件事,表情语气全程不变,甚至眼睛都几乎不眨一下,简直就像一具冷冰冰的人偶……
“请告诉我你们的基地所在。”夏娃说。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啊?!!”疤面的眼珠几乎要突出来了。
“你很快会知道我是不是在吓你。”夏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轮椅后转,缓缓离去。
“等等,你去哪?”疤面一愣,夏娃的背影是那样坚定,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犹豫。
这个依靠轮椅才能行动的女孩,在此刻的疤面眼中,简直比蜈蚣更毒。
“等……等一下!”疤面大叫,“我说,我什么都说!”
而山洞之外,聆听着夏娃式拷问的夏一跳、夏萝可与骆泽,每个的脸色都不好看。半晌,夏萝可总结:“绝对不能得罪二姐……”
夏一跳点点头,难得地跟她意见一致。
然后他们听见夏娃在洞里说:“进来吧,他答应带我们去基地了。”
“那我们马上出发!”夏一跳说。
“不。”夏娃看了看洞外的天色,“沙棘基地位于星煌深处,光是抵达那里就要消耗许多体力。我建议现在先休息,等天黑再行动,也有助于隐蔽。”
尽管已经焦虑到刻不容缓,但夏一跳还是强迫自己按捺了下来。是的,现在可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
“曲子,你再等等我。”夏一跳在心里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