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冬涨红了脸,他的其余分身陆续赶到,八个乌冬将二人团团围住,八支枪锁定他们,八张嘴整齐划一地喊着:“不许动!”
虚和红翼依旧气定神闲,红翼一边嚼泡泡糖一边用两指拈出小刀,虚拦住她,皮笑肉不笑地对乌冬说:“我也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同胞兄弟,好不好?“
说完,虚转了转手杖。乌冬瞪大了眼睛:虚的手杖每转一圈,就多出一个分身来,短短时间里,虚变成了八个人!八个虚一起怪笑着将手杖在手心里拍着,各自选定一个乌冬慢慢靠近。
“别……别过来……”乌冬们无法理解这个境况,集体陷入恐慌,“啊!”忽然他们一起发出惨叫,因为每个手中的枪都在寒光中一分为二,鲜血从指缝间滴下。
“磨叽当有趣。”同一时间掷出八柄飞刀的红翼说。
“是很有趣啊。”虚笑着举起手杖,重重地敲了一下某个乌冬的脑袋,那个乌冬呻吟一声,消失了,“哈!”虚乐了,又狠狠给了另一个乌冬一击,同样打得他无影无踪。
身为本体的乌冬恐惧地一抖,剩余的分身立刻与他合而为一,乌冬手上的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来。
“哦,收回分身的同时,也要承受他们的伤。”虚故作惊讶,“可是不收回,任他们被干掉,又白白浪费能量。看似方便的能力,其实很不方便呀。”
“所以你还要拦着我们吗?”红翼又开始吹泡泡了。
“啊啊啊——”乌冬大叫着,不顾一切冲向红翼,可惜没等他做些什么,虚的手杖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当啷!”
头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虚和红翼同时仰首,看到一个人影急速放大,竟是杜渐!
十七楼,杜渐破窗而下的那堵墙边插着一支箭。那是杜渐从昨晚的战场回收的夏天擅用的钢丝箭。将箭头斜扎入墙,再将箭尾处延出的钢丝绑在皮带上,跳下楼时控制好收放节奏,便完成了这惊险万状的从天而降!
虚与红翼在杜渐现身的那一刻便全身发僵,杜渐的能力如网,自上而下笼罩住了他们。上一次他因为无法定住虚而被反将一军,这次吸取了教训,一开始便将力量释放到了最大。八个虚与红翼维持着仰望姿势,连低下头都做不到。
杜渐稳稳着地,一眼看见乌冬抱着头倒在地上,忙去扶他。然而冲到半路,多根手杖剑向他刺来,杜渐就地一滚避过,只见所有的虚都动了起来,六个人举着手杖剑阻挡他,另两个则将剑交叉架在乌冬的脖子上。
“为什么……”杜渐无法理解,树上偶有叶子飘落,在进入他的领域后都被凝固了不动,为什么唯独虚能免疫?
“以为我们被定住了?”虚舔着剑刃怪笑,“骗你的。”
这话由八个虚异口同声说来,仿佛立体声环绕,说不出的怪异。
“你们一个也逃不了。”杜渐说。
“是吗?”虚说,“那就跟我们慢慢耗咯。只要这小鬼等得起。”
杜渐看着头破血流的乌冬,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我们是盗贼不是杀手,全身而退就是胜利。”一个虚说,“所以,解开能力吧。”
另一个虚对红翼眨眨眼:“服装没品位的人又救了你一次哦。”
“废话。”红翼看着天空翻白眼。
“快。”所有虚一起对杜渐说。
杜渐无可奈何,恨恨地收了能力,红翼一觉得身体轻松了,立刻拔出飞刀,撞上杜渐的目光后又识趣地收了起来,耸耸肩:“反正又会被定住。”然后笑了,“哎,你是银射手的男朋友吧?特地来给她报仇,辛苦你了。”
“应该说特地来送行的才对。”虚将众多分身归一,只剩下两个始终威胁着乌冬,“又一次放走了我们,警察小哥,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呀?”
为了师弟的安全,杜渐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虚和红翼将杜渐奚落一番后,有说有笑地离去,等到守着乌冬的两个虚也消失了后,杜渐忙扶起师弟。
乌冬已经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