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暴力无双
1、“你休想再动她一下!”
南波万的棍子“当啷”掉落,他颤声问:“你是香蒲?!”
香蒲垂着头,无声地哭泣。南波万看到她身上的伤,想起无论自己刚才如何强攻,魔女都有所保留,甚至放毒也只为逼退他。
远处,夏一跳看着二姐,惊讶到了极限。不久前夏娃还是毒入膏肓的状态,可就在南波万与柯格勃分头鏖战的几分钟内,她身上的毒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夏娃睁开眼睛,气色完全恢复,甚至比夏一跳还要健康!她在第一时间阻止了南波万。
“二姐,这到底是……”
“那位小姐,就是我们的收件人。”夏娃说。
“……金三角放在你体内的毒药,已经被她取走了吗?”
“并不是‘取走’,她拥有‘召唤毒素’的超能力,她将剧毒注入了我的身体,但不是要害死我,而是以毒攻毒。”
“那她不是坏人?!
“不是,甚至那些异形也不是。”夏娃说,“一个救人的魔女,怎么可能养着一群邪恶的异形呢?仔细想想,它们主动攻击过谁吗?”
夏一跳回忆了一下,呆若木鸡。
没有。那些异形从来只是要将人掳走。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如果异形袭击人是为了吃,有什么必要特地抓回去呢?它们甚至咬都没咬人一口啊。虽然它们也会战斗,但多数是为了自保,更多时候它们甚至主动救人——最近的例子,就是车厢从天而坠时,那只蜘蛛救了他们!只是异形如此丑陋,接近时稍稍张牙舞爪,就足以让人人自危……
“恐怕她命令异形在城里搜索活着的人口,都是想救他们吧……”夏娃看向山顶的景观区,“搜搜那里,应该可以找到避难所的大叔他们,应该像我一样得救了吧,至于殒命的……也并不是它们害死的。”
是啊,是啊。夏一跳的脑子里不断流过各种画面。魔女没有恶意,异形也没有,可是魔女是毒的化身,而异形是怪物!所以人们反而会主动憎恶和攻击它们,而不管香蒲还是异形,都不能说话,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
然而她和它们还是在努力。即使被误解,即使被伤害。
夏一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南波万几近崩溃,他不停重复着:“天啊,天啊,香蒲……”
“嘭!”凝重的气氛被冲散,一头蜈蚣异形砸在众人身边。香蒲从悲伤中回过神,握住蜈蚣的一只手哑哑哭泣。蜈蚣的眼睛直直盯着主人,丑陋的肉爪颤抖几下,再也动不了了。
“呼~”柯格勃擦着汗走过来,“终于全干掉啦,就剩——你了!”
“啊啊啊……”香蒲痛苦地看着他。
“一切都是误会,容我解释。”夏娃忙道。
“什么误会不误会啊,怪物去死就对了。”柯格勃说。
“你听不懂人话吗?!她是无辜的!”南波万叫道。
柯格勃歪着头打量他们,忽然自作聪明地一拍掌:“哈啊,好像是听过,你小子曾在某个任务里遇到个妹子,念念不忘,就是她啊?世界这么小喔!”
夏娃唤了香蒲一声,对她打出一串手语。
香蒲微微一愣,以手语回应,二人短促地交流着。
“南长官,“夏娃冷静地说,“似乎‘不规则’里有些你不了解的内情。金三角、香蒲小姐、那些异形乃至早稻,都是一场实验的受害者。你的同事知道一切。”
南波万错愕:“柯格勃,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最讨厌唧唧歪歪。”柯格勃不耐烦,“不就是技术局和医疗班的几个高层跟政府合作,想搞出超能力者,结果失败啦!那个金三角脸给弄烂了,所以想办法报仇呢!丑人多作怪……诶,”他盯着香蒲,“我想起来了,你是金三角找来的药剂师嘛!你也变成丑八怪啦。”
南波万瞪着柯格勃:“这事,联盟的最高领袖知道吗?”
“闹成这样,不知道也知道了吧。否则你以为我为毛在这里当看门狗?不就是挨罚了嘛!妈的超无聊的!”柯格勃狂倒苦水,“可是这鬼地方又不能每天进去,进去了又未必赶得及全部杀光。今天可好,把它们统统干掉,我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包括我们?”夏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