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朝着慢慢倒下的雀蓝雨大叫,他却只是微笑,眼睛一直看着我。
“蓝雨……”
我熄了火焰,扑上去抱起雀蓝雨。
“你干嘛要替他们挡?”
“我是族长啊。”
雀蓝雨在我怀里,先前都疯狂不再,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徒儿,为师我不是一直教导你,身为首领,总要承担责任吗?这就是我的责任啊,保护羽族,即使我自己也恨他们。”
蓝雨吐出一大口血,苦笑一下。
“你哭什么?我终于能去见江流了,有什么可哭的?”
“何苦呢?你这是何苦呢?”
我的心象被刀子绞着,象被火烧着一样,只觉得自己也想吐血。蓝雨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
“是啊,何苦呢?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云筝,云曦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跟我一样。我们能死在你手上,这很好。妖无法自行了断,那样的话就是形神俱灭了,我们都还有私心,盼着到了阴间,能跟心里的人再会。所以我们联手逼着你动手,是我们自私,逼得你如此啊。”
两行清泪从蓝雨的眼角滑落。
“云筝,云曦把蛟族交给你了,现在,我也把羽族交给你,求你看在我这一点薄面上,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族长!我羽族的骄傲,岂容他龙族践踏!羽族宁可战至灭族,也决不再卑躬屈膝!”
那几个老家伙在不死心地在那里叫嚣,我和雀蓝雨却都不理睬他们。
“蓝雨,我答应你来。羽族是你和江流的心血,我会替你们保住的。不过,那几个老家伙,我可不打算放过。”
“随便吧,我都要死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蓝雨笑了笑,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云筝,你说,我到了阴间,还能不能见到江流?他会不会不理我?”
“不会的。江流怎么会不理你呢?他最喜欢都就是你啊。”
我紧紧搂住蓝雨,抬手整理来一下蓝雨蓬乱的头发。
蓝雨,你一定也受了很多苦吧?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曾经连衣服重样儿了都不愿穿,却硬生生将自己折磨成了这个疯样子。江流若知道,又怎么舍得怪你?
“他一定会等着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江流,我好想他……”
蓝雨都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也随之越来越疼。
“云筝,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要提防天界……”
蓝雨都声音渐渐消失,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知道,他去和江流相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