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力所能及。”
“请让臣亡于水中。”
“只是这样?”
“是,请让臣亡于水中,或许……总之只是一个念头,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我会尽力而为。”
越靠近天益城荒废的民居就越多,在月夜中颇有一股古宅鬼事的味道。
毋奎是真怕鬼,他的马紧紧贴着禺山鬼的马走,两马时时踢到对方而大叫不止。
“毋奎,”禺山鬼把马拉开,“你听清楚了,这天下间没有鬼,就算有也不会来找你。”
“为什么?”
“鬼怕恶人。”
“我又不是!!”
“我是行了吧。”
“所以我才要离禺山鬼兄你近一些啊。”
禺山鬼无语至极,怎么也说服不了这家伙放开胆量。
再往前走就是战场,他们二人还没傻到大摇大摆地穿过去敲城门。
有一小队兵勇白日会搜刮这些空下来的民宅,他们不敢贸然夜间停留。
唯一能去的只有北营校场,不知道精甲士是否还在原地。
“哇!这校场是真大啊!!”毋奎骑着马穿行在营墙大帐之间,这会儿他倒是不怕鬼了。
“就在这儿休息吧,”禺山鬼四处查看了一番,这里空无一人,“明天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接近天益城。”
“禺山鬼兄,这里真是精甲士的大营?”
“嗯,是他们的,我还见过那些人,都很猛。”
“女精甲士也是?”
“你说呢?”
“唉,我早年的愿望可就是加入精甲士,奈何笔试落选,我人生的一大憾事。”
“滚去睡觉。”
“禺山鬼兄你这脾气得改改,你好好儿说,我又不是听不见。”
“去睡觉。”
“好吧,我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他们的马也被废弃的营帐遮掩了身形,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人来,除非就快要开拔到国都来的那一支队伍,他们需要地方修整,不过,还有时间。
天亮,这附近连鸡叫声都没有了。
禺山鬼在东厨找到一些吃食,不动火,生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