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他的热度传至全身,似乎要将她灼烧殆尽。
往日温润的嗓音带了一丝阴鹜,扶渊转过她的小脸,低声道:
“把阿音揉碎了,跟着哥哥一起走好不好?”
扶音贪恋着凤眸里那抹若有若无的星光,无意识道:“好。”
她与他不同,很用力地抱住他,甚至有些慌乱地抬头去亲他,丝毫没有发现扶渊眼底暗藏的幽火。
她像一只勇猛的初生牛犊,一步步将扶渊逼近,可是扶音心思沉郁脚步虚浮,一脚踩空,扶渊顺势抱着她倒在身后的床榻上。
扶音只觉得心里破了一个大洞,只有抱着阿渊哥哥,才可以将其填满。
她的动作愈发过火,扶渊眼底暗色几番潮涌,终于洪水滔天。
“阿渊哥哥,阿渊哥哥。”
扶音红着眼眶唤着他,像暴雨之下被丢弃的小奶猫,惶惶然寻不到归途。
那人抱起暴雨里的她,予她世间最好的温暖,甚至更多。
他的话语也沾染了雨水的气息,坚定而低沉,扶音听得有些不真切。
“阿音给我可好?”
俯下身,一只手抬起精巧的下颚细密亲吻,另一只手以前所未有的占有姿势覆上她的腰,将她以柔顺的姿势覆在身下。
所有的思绪都被他夺走,扶音只乖乖答道:
“嗯···好···”
唇舌交缠间,扶渊的声音模糊不清,重重咬了一口粉润的下唇,凑近她的耳畔:
“阿音,我说的是——全部都给我。”
他的语气温柔如玉石相击,却再也掩不住浓烈的欲火。以往朦朦胧胧的爱意早已在岁月里变得清晰刻骨,在离别的催化下终于凝成滔天巨浪,这般浅尝辄止的触碰,已渐渐不再能满足他了。
猛兽出闸,哪有回去的道理?
全部?
扶音在耳鬓厮磨间努力恢复神智,阿渊哥哥···想要全部的她···脸颊瞬间通红,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
“阿音,好不好?”
好听的嗓音似乎暗藏着来自无名之处的蛊惑,蛊惑着她,与他一并跳入甜美的深渊。
何必要蛊惑?
在出生之时,她与他就注定了一辈子相依,管他什么流言蜚语,不用去在意有悖人伦,她爱他,他也爱他,这就足够了。
“好。”
好看的凤眸里闪烁着星辰也比不上的光辉,似乎遇上了此生最大的欢喜,珍宝般的捧起她的小脸,扶渊凝视着她,十分认真道:
“阿音,我心悦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他只想与他的阿音携手一生,万里山河,无边月色,都不及心尖上的一个她。
湖水从四面八方温柔涌来,将她彻底地淹没。
行来春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