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于夏望了一眼远处,既然如此,还是把话说开为好,最好能得到她的原谅。谁让她们孽缘未尽呢!
她把孟蔚然请进了画室的小会客室,准备斟茶请罪,“然然,对不起,当初我不应该……”
孟蔚然截住她的话,“夏夏,我原谅你了。当初我怪过你的,但后来想想,你也是有苦难言。”
盛于夏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谅解,只能以拥抱表达感激。两个人虽然久未见面,话题仍然很多,想起当初在学校念书的日子,盛于夏考入美院后都没有想过要在这条路上长久走下去,而孟蔚然从考入美院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未来不在任何地方,只能在孟氏企业。一转眼几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盛于夏误打误撞进了艺术圈,而孟蔚然按着既定轨道走的规规矩矩。
“听说你毕业后按照伯母的意愿进了孟氏,感觉怎么样?”盛于夏问道。
孟蔚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没办法,妈命难违啊!我试过反抗,我妈妈说要给我断水断粮,让我饿死街头。你知道我的骨气就那么一点,根本不够坚持到起义成功。”说着,孟蔚然起身端出了经理的架子给她看,“你看看,有经理的派头吗?”
盛于夏点头,“气场强大,十足的霸道女总裁!就是着装不够严谨。”
孟蔚然歪倒在沙发上,“平时在公司穿套装穿的快烦死了,还让不让我放松一下了?你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每天跟在爸爸身后聆听教诲,还被嫌弃不够上进。最初进公司时,大伯家的堂兄动不动就来给我松松筋骨,我还不能告御状,告上去得到的永远是一个答案,让我学着以眼还眼。”
盛于夏看得出,孟蔚然虽然总在嘴上抱怨家里的安排,但她适应的相当不错。她是有能力让自己开心做事的人。
她了然道:“怪不得你变得这么凌厉,原来是被堂兄修理出来的。”
孟蔚然有些不服气,“再过两年,我保证挨修理的那个是他。”转而又问:“你呢?在国外这么久好不好?什么时候回来的?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见,你是不是打算躲我一辈子?”
盛于夏惭愧地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状况说给她听。孟蔚然没想到,她和陆江南之间发生过这么多的曲折,听了陆江南的种种作为,心中更是为好友抱不平,“你就这样让他牵着鼻子走?”
“我不要紧,反正无牵无挂。等林家恢复元气,我再想别的办法。林安东是为了我的事才招惹上他的,我不能坐视不理。何况,总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问题总要解决。”
“被动挨打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盛于夏苦笑,“人在矮檐下。你放心,他不会一直得意下去的。”
孟蔚然还想劝她,都被挡了回去。“不提他了,说说你吧,这几年不见,又征服了多少肤白脸帅的男青年?”
孟蔚然不自觉笑了起来,却假装严肃,“夏同学,注意你的修辞,不要把一个渴望爱情的女孩子妖魔化了。”转而又说道:“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邱智翊吗?我妈妈一直希望我们能结婚,所以这好几年我一直追着他跑,可他整天摆着一张冷脸,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但你知道,我这里妈命难为,所以只能死缠烂打,真可谓苦不堪言。”
“结果呢?快说结果!”
“最近倒是有了一点儿转机。”
盛于夏贼笑,“我看是好事将近了吧。”
“上个月八号订的婚。早知道你回来,我就等到这个月再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