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挠头,不知道王秋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说的是要踹门,可这好歹是个女人,万一见到一些不该看的……
好烦。
王德利显然是等不急了,咣的一脚,厕所门应声打开,发出一声巨响。
随后王德利大叫一声“姐啊,你这是何苦啊”
我在他踹门时已经侧过了身子,听他这么一嗓子慌忙回头,只见王秋竟然正在厕所里吊着,一根黑色的长皮带挂在房顶的管道上,半截身子缓缓**漾,脸色乌紫。
我们赶紧把她顺下来,放平地上。
我们轮流给王秋做人工呼吸、心肺复苏,足足忙活了十多分钟,王秋才一口气倒腾上来。
剧烈的咳嗽后,第一句话就是“干嘛救我!”边说边拿头撞地……
咚咚咚……
额头冒血……
看着王秋的状态,我开始有些惊讶,可很快明白她的心思和处境。
双腿残疾,跟个废人相似,行动也不能自己,凡事都要指望别人,这对于一向冷酷要强的她来说,确实太痛苦了。
她又是个不会交流的一个人,竟然每每要麻烦别人,一次又一次的张口求助。
我几乎能想象出她每次求助,要上厕所,要拿东西,要翻身,要别人帮忙时,内心的纠结……
偏偏还和我那个老婆住在一起……
唉,我那老婆呀……她会照顾人?
看来,还真得想个办法。
第二天,我抱着王秋来到老孙的工作室,直接挑明了我的意思。
想给王秋做个假肢,最起码要让她能站起来,能自由活动更好。
老孙扶着眼镜观察许久,看着生无可恋的王秋喃喃道:“麻烦……麻烦啊。”
我怕王秋听岔了音,忙道:“你这手艺,这点儿事儿就麻烦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做个轮椅就麻烦了?”
老孙摇头道:“做个轮椅,矮人一截,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死了呢。”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揪了他一把道:“你他妈的真会安慰人。”
“哥们儿求你帮次忙怎么这么难。”
老孙摇头道:“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得想办法让他变得比以前更灵活,这个很麻烦。”
我一听顿时身心愉悦,兴奋对王秋道:“老孙是我哥们儿,手艺一绝。”
“你放心,有他在,保管让你重新活动自由。”
没等我把话说完,老孙接着说道:“别高兴的太早,帮忙可以,不过我需要的东西,这里没有。”
“换一个替代品不就好了。”我不屑道。
“除非你只想她站起来两天,我无所谓……”老孙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