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棒暗暗叫苦,表面装作如无其事的道。
“金所,误会了,全都是误会,我儿子不可能偷林子豪家的钱,他是林子豪的小舅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潘金花也吓坏了,知道只要儿子都招了,那顺藤摸瓜,她自己和许大棒谁都逃不了干系。
金文革走到周楚军跟前,威严地瞪着他,大声道:“周楚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犯罪事实,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如果你还不老实,那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周楚军被带上手铐的那一刻内心的防线就彻底崩溃了,又被金文革的心理攻势一攻,瞬间就抗不出了:“我交代我交代,是我是我,是我昨天晚上翻墙进入林子豪家,乘着他们两口子不在家,偷了他们家两万五千块钱和两块手表,我改了,我再也不了,求所长对我从轻发落。”
许大棒和潘金花叫苦不迭,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了冷汗。
金文革继续对他展开心理攻势,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赞美:“很好,很好,小周啊,你勇于承认错误,这个值得表扬,知错就改才是好男儿嘛!”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周楚军听了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老老实实交代,就能屁事没有回家过年一样,不由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谢谢金所,谢谢金所,我以后一定做好男儿!”
许大棒和潘金花知道周楚军中了金文革的“圈套”,瞬间汗流浃背,许大棒忍不住提醒周楚军:“周楚军,一人做事一人担当,别满嘴胡说八道,你老娘岁数不小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让周楚军一个人把罪名全部抗下来,你老娘岁数不小了,不能让她去坐牢,他和潘金花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相互牵扯,只要潘金花坐不了牢,他自己就坐不了牢。
金文革、林建军等警察对望一眼,心里全都名白了,许大棒都说出这种话了,那诬陷林子豪的事百分之百和他有关系。
只要攻破周楚军这道最薄弱的防线,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眼见周楚军听了许大棒的话皱起了眉头,看来心里有些动摇了,林子豪觉得自己有必要助金文革一臂之力,望着许大棒冷冷道:“许大棒,你怎么不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忽悠我小舅子一个人把所有罪名的都抗下来吗?周楚军是我小舅子,他一时糊涂,偷了我家的钱,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我不能原谅他吗?”
林子豪打起了亲情牌。
周楚红也过去劝周楚军:“弟,你听到你姐夫说的话了吗?他说可以原谅你,我当也可以原谅你,你老老实实向金所长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周楚军心里防线早就奔溃了,此刻听了林子豪和周楚红说会原谅自己,心里只想着争取宽大处理,其他什么都不顾及了,大声道:“我说,我全招了,一切都是许大棒暗中策划,是他指使我们娘俩诬陷我姐夫,是他把那包铜丝交给我妈,让我妈找机会放进我姐夫家,然后他再找人打匿名举报我姐夫的电话。”
“我妈没有把那包铜丝放进我姐夫家,是我昨晚翻墙进去放的,昨晚我进入我姐夫家后,正好看见他家抽屉里有两万五千块钱,还有两块手表,于是我就顺手拿走了,钱我一分钱没花,我藏起来了,这件事我妈毫不知情,不是她指使我偷的,跟她毫无关系,警察同志,你千万别抓我妈,她岁数不小了,身体又不好,她的罪名全都让我承担吧……”
说到最后周楚军嚎啕大哭起来。
轰!
仿佛又一颗炸弹投进了林子豪家!
现场炸开了锅!
搞了半天是许大棒暗中一手策划诬陷林子豪,那包铜丝竟然是他栽赃嫁祸的林子豪的东西!
太可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