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一间一间检查,配餐室和办公室都空无一人,门很快就被关上了。白珩刚闭上眼睛休息会。
林临进了医生的值班室,风一下子将门吹的关上了,发出“啪嗒”一声。
几秒钟后,值班室发出丧尸的嘶吼声,听声音不止一个,越来越多的嘶吼声传来,将值班室里撞的咣当作响。
白珩坐起身:“林临?”
他站起身,贴在门上,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只听见门锁“咔哒”一声,值班室的门被从内反锁了!
“林临!”白珩喊了一声。
林临的声音从中传来:“啊——”
“滚啊,滚——,啊——”
白珩着急的去拧门把手:“林临?!”
“珩哥,走……”门板上传来微弱的喘息声。
之后不论白珩怎么拍打门,叫喊林临的名字,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了。
白珩大脑空白,捂住头退后一步,惊恐的看向脚尖。
一道鲜血顺着门缝流了出来,那血红的刺眼,漫过了他的鞋底,向着更远处流动。
白珩连续退后几步,眼前的世界只剩下灰白色,呼吸加速到喘不上气。
林临死了。都是他害死林临的。
他为什么要跟着林临。
他害死了林临。
他不该靠近林临的。
他又害死对他好的人了。
白珩跌坐在地,不知所措的抱住了自己。
小腿上的伤被胳膊勒裂了,属于林临的外套被鲜血浸湿,一点一点模糊了白珩的双眼。
白珩将衣服取下来,扶着墙站起身,在黑暗之中摸索着,走向最后一件储存药物和耗材的仓库。
白珩走的很慢,鲜血中的信息素味道弥漫在整个走廊,他经过了六个房门口,房门都大开着,却没有看到一只丧尸。
他一瘸一拐走到了储存间,推开了门。
白珩摸着找到放手电的地方,打开三个手电放在脚边。
早知道就不让林临去关门了,等他脚好了自己去关。
白珩吸了吸鼻子,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落在了手电筒上。
他在箱子里翻找出生理盐水和缝合包,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开始进行肌理和皮肤缝合。
没有麻药,白珩疼的手指和脚踝都在哆嗦。每缝合一针,就要疼出一层冷汗。
白珩缝到一半,差点晕了过去。耳边好像有纸箱的响声,白珩听的不是特别真切,他没有力气去看,眼睛都睁不开。
过了几分钟,纸箱的响声还在。白珩睁开眼,拿起针继续进行缝合,终于在晕倒之前完成了。
生理盐水浇去了伤口的血污,白珩拆开敷贴,刚对准贴下去,耳边传来了箱子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