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顿时瞪大了眼睛,从没有在这种事上如此被动又尴尬过,感觉浑身都在发麻,血液无端上涌。
有一瞬想要听从身体的冲动,与他真正温存。
但理智还是让她克服了色鬼的本性,僵住身子一动不动。
“你……还没好吗!”她强作镇定,故作催促。
身后人也停顿了片刻,温声才再次动起来,“如果你能咬我一口的话。”
“有病。”秦颂送了他两个字,不再说话了。
陶卿仰没有反驳,因为她说得很对,他确实有病。
以前,他对这种事向来淡漠,因着那次事故,他出现了一些障碍,除了早晨的自然反应,从来没被谁勾起过。
只有她能让他有变化,且让他频频失控,怎么都压不下去,涨痛到快要裂开。
太医替他诊治过,他是心理上的隐疾,待突破障碍,决不能硬抗,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其实,我第一次这样。”
身后人暗哑嗓音跟着动作不稳,好像是在认真解释什么。
秦颂心下暗道:当然了,夜夜宿在花魁房里,根本不需要这样。
她抱着双膝,想尽办法屏蔽他的存在,可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密集。
手肘时不时会越过两人相隔不到一指的距离,撞上她后背,令她一阵阵口干舌燥。
秦颂被扰得烦了,她忍不住屈起手臂,也往后狠狠撞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久!”
“嗬啊——”秦颂话音刚落,几乎同时,身后人传来一声舒爽的喘息。
控制不住的战栗,似乎沿着背脊颤进了她的腰腹。
林间雾气迷蒙,汇聚成清泉阵阵砸向枯叶,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
一股熟悉又私密的味道弥漫进周遭。
秦颂僵硬着身子,微微合拢了双腿,身后缓下颤栗,微微后靠,腰背贴上她背脊,喘息声肆无忌惮,右手仍没有落下。
她顿时头皮发麻,她肩头的血迹已经干了,但现在很想换贴身衣物……
她是个色。鬼,她非常确定。
粗喘声渐渐平息,陶卿仰重重吞咽了一下,思绪开始飘远。
他听军营里的男人喝酒聊天说过,这种事其实很简单,三两下就能搞定。
可他很久都无法解决,可能这就是太医警告的,不能硬抗。
若非她撞他那一下,根本出不来。
他实在有病,不论起落,都要靠她,她轻易掌握了他的命数。
他是个禽兽,他非常确定。
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后,才撕下自己一块中衣,低头清理。
理好衣衫只剩最后一步时,他避开地上的东西,转过身来。
少女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盯着火苗一动不动。
陶卿仰好想将她抱起来,小小一团,躺在自己怀里,应该会让人无比踏实。
他又在心底冷嘲了自己一顿禽兽,才郑重启唇:“可以帮我吗?”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落下,身后人声音仍有些含混。
秦颂微微睁大眼睛,难以置信:“还来?!”
身后人微微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以!”秦颂立马拒绝。
他再继续,控制不住的就是她了。
“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系下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