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从船上大汉们的交谈声中推出了始末!】
【竟是这群水匪里头老大的女儿看上他,要把他带回去当压寨相公!】
盛朝人听得入了迷,直呼不得了,各个眼睛瞪圆,盯着天幕,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哪怕是宣政殿里的老家伙们也都瞧得兴致勃勃。
全天下只有一个人没兴致凑这个热闹。
柳星河不看天幕,反而看向一旁局促不安的赵择月,冷不丁开口:“我被抓,你慌什么?”
“我…我替你担心,担心。”赵择月终于知道天幕刚刚提到柳星河的时候,为何对方浑身颓意了。
现在自个也很颓。
想跑。
【柳星河哪能留下,他还惦记着双季水稻呢,就算不惦记也不会留在水匪窝里啊!】
【可惜,在这条船上,谁的意见都比他这个压寨相公的意见重要。】
【船靠岸了。】
【柳星河直觉又要被打晕,他决定先一步装晕,装得还挺像,竟也没人发现。】
【因此,他也就亲耳听到了兄弟赵择月的声音,而周围的大汉纷纷叫着赵择月——少寨主。】
赵择月刚想跑,却被柳星河提前逮住!
赶忙乖巧笑道:“我能解释的!这可能也许大概好像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柳星河按着人胳膊坐回原位:“那边盯着呢,别乱跑。”
“我不跑,我不跑。”
赵择月嘴上这么说,但眼睛转个不停,迅速开始寻找逃生路线。
【柳星河还沉浸在被兄弟欺骗的痛苦中,更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来了。】
【当天夜里,强盗们逼他换上新衣,押上酒席。】
【只见虎皮大椅边上坐着个一袭红衣颜笑兮兮的姑娘,跟他兄弟赵择月长得一模一样!】
【坐在虎皮大椅上的老寨主一声,月娘。】
【那红衣姑娘便朝他走来,笑着唤了两句书生。】
【不是赵择月还能是谁?】
【一睁眼一闭眼,兄弟变女人,土匪抢书生!】
赵择月蹦起身,胳膊又被拽住,她理亏,蹲坐好,低头看地上努力搬家的蚂蚁。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柳星河问。
赵择月低头思考,半晌才回答:“我们寨里没有虎皮大椅。”
说完,继续盯蚂蚁。
其他解释不了,也没法解释。
书生挺好的,长得好,人也好,以后生出的娃娃肯定也好,抢回去不是很正常吗?
有机会她也还要抢。
柳星河还以为赵择月是心虚了,他其实早就知道赵择月是个女子,家里妹妹那么多,爹又整日说各种故事,再加上他眼睛也没瞎,用心观察自然能分辨出来。
但也从没想过赵择月是个水匪少寨主,还是将来要抓他回去当压寨相公的那种……
“看地面做什么?不看天幕了吗?”
赵择月得了话,先是看两眼柳星河,见对方似乎没别的表示,便继续抬头看天幕了。
好像没有很生气?
也是,未来赵择月做的事情,和她现在的赵择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赵择月腰板又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