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漆黑,没开灯,东侧的落地窗边窗帘紧闭,环境静得出奇。
时念想起来。
梁砚礼告诉她,林星泽一个人包下了这里全部的客用房,保守估计,就是这层了。
二人身上还沾着雨后未消的潮意。
湿答答黏着。
泛起难言的闷和躁。
林星泽躬身给她扔了双拖鞋。
时念听话地换上。
显然,有点大。
不怎么合脚。
——那是他的鞋子。
时念默默替他把脱下来的球鞋摆放整齐。
和自己的小白鞋搁在一起,对头朝外。
随后,跟着他朝里走。
一层楼都是房间,从左到右,一共五个。
除去厨房、卫生间外。
还有三间能住人的卧室。
他随手指了其中一间给她。
“先去洗个澡。”
“……”
时念没动,说:“不用。”
林星泽偏头看她一眼,也不勉强。
“随便你。”
他走进主卧。
时念停留在原地,踌躇道:“那我先去给你弄吃的了?”
礼貌的反问句。
可林星泽却懒得再回应她,“啪——”的一声在她面前摔上门。
“……”
时念只当他默认,径直转去隔壁。
摸索着开了灯。
厨房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大体环绕一圈,利落把肩上书包卸下来,随手丢进了门边的椅子。
伸手,去拉冰箱门。
发现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只有一包挂面加两个鸡蛋。
时念面无表情地拿出来,看了看生产日期。
还好,没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