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秒,却迟迟不见动静。
困惑再睁眼。
正撞上他淡漠不耐的黑眸。
……
时念是半湿着头发走进教室的。
杨梓淳转头瞧见她,惊了一大跳,直白道:“你去太平洋冬泳了?”
“……没。”时念老实人。
“外面突然下雨,忘带伞。”
“昨晩上好像也下了,你回去没淋着吧?”
时念接过杨梓淳递来的纸巾,抬手缓缓擦着头发,笑得很乖:“没。”
杨梓淳不疑有他。
过了会儿,于婉从教室前门哭着跑进来。
杨梓淳闻声一瞧,乐了,疯狂用手肘戳着时念:“诶你说同样是没伞淋雨,怎么就有的人是清水出芙蓉,而有的人呐——”
她伸长了脖子,拔高语调:“就是淤泥生腐草,顶着丑成鸡窝的头发就敢出门。也不说先去卫生间整理一下,简直丢死人了。”
于婉眼眶通红地剜她一眼。
时念悄悄拽她的袖口,示意她别挑事。
看在时念的面子上,杨梓淳这才不情不愿地住了嘴,扭头,跟后桌的两个男生打游戏去了。
于婉走到自己座位上坐定的同一秒。
教室门口就传来两声叩门的声响。
早读之前躁动的教室一下沉寂。
完全是被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式反应。
直到门边放哨的人瞧清面前是个不认识的同龄男生,响指打了个信号,众人这才笑骂着恢复常态。
“我靠,兄弟哪个班的?别搞。”
“就是就是,找谁啊?”
七嘴八舌的问题。
男生有点腼腆,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经常串班找人的性子。
恰逢有好事者瞧见他右手握拳紧捏着的黑色折叠伞,立马吹了声口哨逗他:“呦,伞不错。”
然后插科打诨道:“这是看上我们班哪个漂亮妹妹准备联姻的节奏啊,聘礼都送上门了。”
“没有,”男生被打趣得满脸胀红,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我。”
“是——”他紧张到结巴,后面的名字倒是说得利索:“林星泽。”
三个字,吐字清晰。
犹如自带一股魔力,吵闹无比的教室又一次回归短暂安静。
时念掏出课本,抬头。
“他让我把这把伞交给刚进来的那个女生,说是自己随便买的,不喜欢,就当送她了。”
男生仔细回忆了一下,学着林星泽的口气,尽量一字不差还原,硬邦邦地补充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