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纽约市外的一座豪华庄园。
黑色加长版的林肯轿车缓缓驶过路面,接著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过了片刻,铁门打开,豪车驶了进去。
车內。
坐在副驾的西装男子回头看了眼后座的少年。
“欢迎回家,哈利。”
哈利並没有回覆男人,他只是望向窗外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他便离开了这里,离开这座所谓的家,孤身一人去往了外地的寄宿学校生活。
如今五六年过去,再回来,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可越是记忆的模样,他越是感到陌生。
他知道这很奇怪,但事实的確如此。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与哈利料想中的没差,下车,管家和佣人欢迎,然后说些称得上檯面的体面话,什么欢迎少爷回家之类的话语。
哈利依旧是保持著沉默,没有回应。
直到父亲身边的助手將他带到一扇门前。
一间隔著门外都能闻到药味的房门口。
“里面有些黑,刚进去会有些不適应,但为了你父亲著想,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开灯,他就躺在床上。”助手说道。
哈利点点头,推开门独自走了进去。
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是哈利对这个房间的第一印象,正如父亲助手所描绘的那样。
他只能凭藉医疗器材散发的渺小光芒,以及细微到几乎要屏息倾听才能听到的呼吸声,然后来確定病床所在的位置。
“父亲。”
哈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病床旁的座椅凳落座。
诺曼似乎是侧身的状態,一时难以看清具体容貌。
“瞧瞧是谁回来了。”
在父亲转身的一剎那,哈利顿时站起身,下意识后退两步,脸上写满了惊恐神色。
“爸爸,你的脸!?”
诺曼此刻的脸蛋上除去狰狞外貌,还佩戴著透明的呼吸罩。
他整个人像是一头野兽,一头像是由某位恐怖片爱好者创造出来的野兽容貌,狰狞骇人。
“。。。。。。”
对於自家儿子的反应,诺曼很想怒骂一句废物,可碍於身体,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然后他想起了某个少年。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