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太黑,她怕自己看不清路。
“你以为我没想过?”
“……”
“太晚了,打车打不到。”他难得解释。
“……”时念短暂权衡了下,提议——
“那要不,还是走路吧?”
“怎么?”
“我感觉不安全。”
“这有什么不安全的?”
“我怕看不清路掉沟里。”
“那扫一辆,我载你。”
“不要。”
时念拒绝:“我不喜欢坐别人后面。”
“那你上回和梁砚礼不也一起?”
她信口胡邹:“因为那是我带他。”
“……”林星泽彻底没了脾气。
他窝火磨了磨牙:“行,那就走。”
“但我提醒你啊。”他松手,弯腰将拿起来的头盔锁好:“天气预报说等会儿下雨。”
“我可没带伞。”
“……”
提起这茬儿,时念不禁张了张口。
“别猜了,说的就是你那把。”林星泽自是明晓她的心思,起身,说:“走了。”
“……”
独自向前走了段距离。
林星泽回过头。
时念仍然站在原地。
风声鹤唳。
她嗓音飘忽,就那么清清楚楚传进了他耳朵:“所以你看到消息了,对吗?”
林星泽不答,态度显而易见。
“那你为什么……”
“时念。”林星泽沉了声。
“别问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没有意义吗?”
时念抬起头,攥拳,努力和他保持平视。
尽管内心那个龌龊的念头早已停歇,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却无法容忍她装聋作哑。
路灯下,林星泽脸色看起来不妙。
“我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