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立个石碑罢。”
里头坍塌的突然,他竟是连尸骨都来不及带出来。
光是想著,傅孤闻心头便攀上了细细密密的痛感。
“殿下,节哀。”
苏月嫿同傅孤闻並肩而立,声音隨风而散,经不知道这声节哀,是对傅孤闻所说,还是对自己所说。
眾人朝著外头走去,还未走出几步,苏月嫿忽的觉得心口绞痛,毫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
“老夫瞧著夫人这模样,怕是中了毒。”
南疆最擅长蛊毒。
苏月嫿虽是鬼王,可如今到底是凡人之躯。
听著声,傅孤闻回头,入目便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
不知为何,傅孤闻莫名想要相信眼前之人。
“还望老先生出手相助。”
“老夫瞧著诸位大人气度不凡,想来应当是来查邪教之事罢。”
老者嘆了口气,都是罪孽。
在南疆活了这般久,那蛊毒自是不在话下。
“且隨老夫来罢。”
傅孤闻抱著苏月嫿往前走,直到在一处破败的屋子前头停下。
老者俯身,探著苏月嫿的脉搏,目光却难以抑制的落到了她的脖子之处,那一朵赤目的红莲。
“麻烦了。”
老者沉吟著。
“夫人身上蛊毒可解,只是那血咒,只怕要费些功夫。”
傅孤闻的眸子亮了一瞬,倒是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
“吾乃当朝太子,若是缺了什么药材,本殿命人寻来便是,只要能救下太子妃。”
老者缓缓摇了摇头。
“世间唯有一物可解这血咒,那边是寒冰草,生在极寒地带。”
“老朽还带去碰碰运气。”
如今这血咒已然深入骨髓,若是不儘快,面前之人只怕活不长了。
“本殿隨你一同!”
傅孤闻几乎是想都未曾想。
苏月嫿变成这幅模样,同自己脱不了干係。
如今大业未成,苏月嫿断没有陨落的道理。
老者不过抬头片刻,又匆匆收了目光。
他看得出,傅孤闻气度不凡,说不准同自己一同去,还能有意外之喜。
“风絮,你带人回京,將南疆之事稟报父皇,带人去搜寻皇城內有无可以记號阵法,本殿处理好这边事情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