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看着严浩翔眼里满是好奇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先问了句最实际的话:“你还有课吗?”严浩翔闻言,立刻摇了摇头,动作干脆利落,额前的碎发跟着晃了晃:“没课了没课了,这节是今天最后一节专业课,总算熬完了。”他说着,把手里攥着的笔记本随手卷成一卷,塞进卫衣口袋里,语气里带着点卸下重担的轻快,“本来就还想着下课就回去呢。”他说着,还故意歪了歪头,眼底的好奇更甚:“所以啊,到底啥事儿这么急?快说说,别吊我胃口了。”少年人的语气里满是熟稔的催促,没有丝毫客套,仿佛笃定了张真源找他,必然是有重要的心事要倾诉。张真源看着严浩翔眼里藏不住的好奇,又抬眼扫了眼校门口来往的学生,虽然清净但终究是公共场合,有些心里话不便敞开说。他抬手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还有一丝急于找个安静地方倾诉的迫切:“走,回去再说。”说完,他率先转身朝着校门口外的出租车停靠点走去,步伐比刚才来时更显沉稳。走了两步见严浩翔没跟上,又回头冲他扬了扬下巴:“愣着干嘛?不是说要回去吗?”他没再多解释,心里的情绪已经翻涌到了临界点,只想尽快找个熟悉又私密的空间,把和孟晚橙的纠葛、自己的顾虑与心动,一股脑地跟眼前这个最懂他的兄弟全盘托出。严浩翔看着张真源转身就走的背影,眼底的好奇又多了几分——这模样,倒像是心里压了千斤重的事,急着找地方一吐为快。他也没再多追问,毕竟太了解张真源的性子,真到了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全盘托出。他快步跟上张真源的脚步,一边走一边顺手拍了拍额角的薄汗,嘴里还念叨着:“行吧行吧,听你的,回去说!”少年人的语气里带着点随性的调侃,脚步却没丝毫拖沓,紧紧跟在张真源身侧。他能感觉到张真源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凝重,心里大概猜到是要紧事,也就没再嬉闹,只是安静地陪着他往出租车停靠点走去,等着他慢慢开口。严浩翔跟着张真源往出租车停靠点走,见他一路眉头微蹙、像是在琢磨心事的模样,也没追问刚才的事——知道他要是想说,自然会主动开口。他转了个话头,语气轻快地打破了沉默:“对了,你不是前几天还跟我说,忙着记汇演的台词,又是加强训练,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吗?怎么今儿突然有空休息,还特意跑来找我?”他侧头打量着张真源,眼底带着点好奇的探究,开玩笑地:“该不会是偷偷溜出来的吧?”严浩翔的语气里满是熟稔的调侃,没有丝毫刻意,既给了张真源缓冲的空间,又自然地延续了话题,避免了一路无言的尴尬。张真源听着严浩翔带着调侃的话,紧绷的神经被冲淡了几分,他侧过身,抬手轻轻锤了一下严浩翔的肩膀——力道不重,带着兄弟间特有的熟稔与亲昵,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回应。“什么偷偷溜出来,”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角,语气里带着点被看穿的纵容,“今儿本来就给我排了休息日,特意留了私人时间。”锤人的动作干脆利落,既打破了刚才的凝重,又透着彼此无需多言的默契,像是在说“别瞎猜”,又像是在感谢他恰到好处的解围。严浩翔被他锤得轻轻晃了晃肩膀,眼底立刻染上笑意,语气里的调侃更浓了些:“之前让你休息,你不是偏不吗?”“那阵子谁劝都没用,死活要泡在练习室,练舞练歌熬到半夜,宿舍里压根见不着你的人影,”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模仿着张真源之前埋头练舞的样子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真切的无奈:“那时候劝你别这么拼,你总说演出要紧、脚本没吃透,现在倒好,主动给自己留私人时间了?这转变也太大了,不得不让人好奇啊。”话里的打趣藏着兄弟间的关心,既点出了张真源之前的执着,又顺着话题把好奇的口子留了下来。张真源没接严浩翔的话,只是抬眼扫了眼路边,抬手稳稳拦了辆出租车。一路顺着秋日的街道往大平层的方向去。车里没多说话,严浩翔偶尔刷着手机分享两句校园趣事,张真源听着,心里的纷乱也渐渐平复了些,只剩下即将倾诉的笃定。没过多久,出租车停在了熟悉的小区门口。俩人顺着路步行往里面走,到了大平层,推开大平层的门,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往日的喧闹——客厅的沙发整齐摆放着,沙发上还摆着不知道谁随手扔的衣服,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严浩翔换了鞋径直往客厅走,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果然没人,估计马哥和丁哥他们去公司了。”张真源跟在后面,换鞋时瞥了眼空荡荡的屋里,确实只有他们俩的动静。这份难得的清净正好合了他的意,没有旁人打扰,也能毫无顾忌地把心里的事说透。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心里那股翻涌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出口。,!严浩翔转头瞥了眼心事重重坐在沙发上的张真源,没急着追问,径直走向厨房:“渴死我了,走这么一路,先整点喝的。”冰箱门被拉开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在里面翻找了片刻,拿出两瓶冰汽水,瓶盖“嘭”地一声拧开,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气泡顺着喉咙往下滑,瞬间驱散了赶路的燥热。想起张真源还坐着,他又拿起另一瓶没开封的,转身朝着沙发方向走去。离张真源还有两步远时,他手腕轻轻一扬,瓶子带着一道轻快的弧线朝对方飞了过去,嘴里还喊了声:“接着!”张真源下意识抬手,稳稳接住了冰凉的瓶身,指尖触到瓶壁的凉意,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严浩翔几步跨到沙发边坐下,和张真源并肩靠着椅背,又喝了一大口汽水,才侧过头看向他,眼神里没了刚才的调侃,多了几分认真:“说吧,到底什么事?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不是小问题。”语气依旧直接,却藏着兄弟间实打实的关切,没多余的铺垫,只等着他敞开心扉。张真源握着冰凉的汽水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的纹路,冰凉的触感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沉淀。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多余的铺垫,转头看向身边的严浩翔,语气带着几分尘埃落定的坦然,又藏着一丝尚未完全捋顺的复杂:“今天我去见小橙子了。”这话说得直接又干脆,像是憋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没再往下说,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却没驱散他眼底那点残留的犹豫与动容——孟晚橙的主动、自己的顾虑、两人摊开的心意,所有画面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让他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严浩翔听到“小橙子”这三个字,脸上的轻松笑意淡了几分,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像是早就猜到了七八分,没有丝毫意外。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汽水,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才转头看向张真源,眼神里带着点“果然如此”的通透:“我就说你今儿不对劲,原来是见她去了。”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瓶身,语气里没有多余的惊讶,反而多了几分笃定:“怎么?这回终于想通了?不打算再躲了?”这话戳得又准又直接,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毕竟,整个团队里,最清楚张真源那点“忙”的真相的,也就只有他、马嘉祺和丁程鑫三个人。前阵子张真源一口一个“记台词”“练舞”,把日程排得密不透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表面上看是敬业拼学业,可只有他们三个知道那不过是他用来逃避的借口。(作者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反正那三个就是不知道)逃避什么?逃避对孟晚橙那点藏不住的心动,逃避两人之间越来越明显的暧昧,逃避自己心里那道迈不过去的坎——怕身份的差距、怕外界的目光、怕给不了对方安稳的未来,怕兄弟情谊,更怕自己一旦投入,会因为这些现实的枷锁让彼此受伤。马嘉祺私下里跟他和丁程鑫聊过,说张真源那阵子夜里总在练习室待到很晚,明明舞台已经练得无可挑剔,却还是一遍遍重复,眼底藏着化不开的纠结;丁程鑫也旁敲侧击过几次,可张真源每次都打哈哈岔开话题,要么就是说“先把工作做好”,要么说“要记汇演的台词”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反而更让人确定他心里装着事。严浩翔那时候就猜到,张真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要么彻底躲到底,要么就鼓起勇气面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还让他特意跑来找自己倾诉。他看着张真源眼底复杂的神色,没再追问,只是把汽水放在茶几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比刚才认真了许多:“其实我和马哥还有丁哥都知道你前阵子为啥拼命找事做,也知道你心里怕啥。既然你今天肯去见她,还特意来跟我说,想必是有结果了,或者……是终于想通要给彼此一个说法了?”他的话没说透,却字字都戳中了核心,既点破了张真源之前的逃避,又给了他足够的空间,让他能顺着这个话头,把心里的事慢慢说出来。张真源依旧望着窗外秋日澄澈的天空,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冰凉的汽水瓶,瓶身的水珠沾湿了指腹,也让他纷乱的心绪多了一丝清明。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整理那些翻涌的情绪,又像是在回味今天和孟晚橙的每一个瞬间,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卸下重担后的疲惫,却又透着前所未有的坦然:“我把我的顾虑,都告诉她了。”这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口的那一刻,心里有多沉重。他憋了太久太久,久到快要忘了最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顾虑就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心头,越长越密,让他喘不过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面对孟晚橙时,他总是刻意回避这些话题,要么找借口躲开,要么装作不在意,可今天在咖啡馆里,看着她眼底那片毫无保留的包容与温柔,听着她轻声说“我愿意等你”,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忍不住了。,!“我把藏在心里的纠结,那些不敢跟任何人说的担忧,一股脑地都告诉她了。”张真源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嘲的笑意,“我甚至跟她说,我怕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怕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走不长远。我以为说完这些,她会犹豫,会退缩,甚至会转身离开,毕竟这些现实的问题,确实太沉重了。”他顿了顿,指尖微微颤抖,想起孟晚橙当时的反应,心里又涌上一股暖流:“可她没有。她就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也没有露出丝毫嫌弃或者为难的样子。直到我说完,她才看着我,跟我说她都懂,说她愿意等我,愿意陪我一起面对这些。”说到这里,张真源的眼眶微微发热,他抬手揉了揉,像是在掩饰什么,语气却软了下来:“浩翔,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之前那些逃避,那些纠结,好像都有点多余。可心里还是会慌,还是会怕,怕自己辜负了她的这份信任,怕那些顾虑终究会变成现实。”他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却又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多了几分茫然。这些话,他没法跟经纪人说,没法跟公司说,没法跟粉丝说,甚至没法跟其他兄弟说得这么透彻,只有在严浩翔面前,他才能毫无顾忌地袒露自己的脆弱与纠结。张真源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又无奈又带点暖意的笑,语气里满是被戳中后的纵容:“她还说我……胆子小。”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转头看向严浩翔,眼底带着点自嘲的意味,细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她说‘张真源!你其实比我的胆子还要小!’。”他模仿着孟晚橙当时轻柔的语气,连眉眼间的神态都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你说可笑不可笑,”张真源轻轻叹了口气,指尖用力攥了攥汽水瓶,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活了这么大,做过那么多在别人看来冒险的事,上过那么大的舞台,偏偏在感情这事上,被人说胆子小。可她那么一说,我还真没法反驳——我确实是怕,后来怕得连直面她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靠着‘忙’来逃避。”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被点醒后的通透:“她那句话说得特别轻,却像敲在我心上一样,一下子就把我那些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敲碎了。我当时就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承认。现在想想,她其实早就看穿我了,看穿我那些所谓的‘顾虑’,不过是胆小的遮羞布。”严浩翔听完,没丝毫犹豫地附和,手里的汽水瓶往茶几上轻轻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直接又戳心:“张哥,小橙子说的一点儿没错,你就是胆子小。”严浩翔往沙发深处靠了靠,身体微微侧过,双手自然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直直地锁住张真源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往日里总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此刻彻底褪去了所有调侃,只剩下实打实的认真,连语气都比平时沉了几分:“你说你,在舞台上多敢拼敢闯啊?不管是高难度的舞蹈动作,还是临时加的演唱环节,哪怕面对那么多镜头和黑压压的观众,都能从容不迫,气场全开。”“怎么一到感情这儿,就变得这么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了?”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却满是真心的期许,“人家孟晚橙一个女生,都能清清楚楚把心意说出来,不藏着不掖着,这份坦荡多难得。你一个大男人,反而被各种顾虑绊住脚,连直面自己心意的勇气都没有,说真的,你确实不如她勇敢。”他微微前倾身体,眼神更亮了些:“如果换作是我,你的那些顾虑——怕影响工作、怕相处不好、怕和兄弟的情谊,还有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才不会像你这样反复纠结。:()从追星到相恋:我与tnt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