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那个画法,叫做素描啊———”
宋徽宗赵信终於知道了眼前画法的名字。
“臣也是逐渐觉悟前世,才记起这种画法,因为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纸墨笔砚,就用木炭画画。
木炭能擦拭,臣从痕跡深浅中,明悟了明暗的道理。
臣又从明暗中,觉知阴阳变化之道—
吴哗前脚还说这本事是皇帝前世在天上教的,后脚又赋予素描道家的含义。
赵信早就不在意这画技是否真是天上来的,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吴哗讲解的画技吸引。
素描只是一种不同於国画的技巧,皇帝虽然觉得新奇,但也没有真的將它当成什么惊为天人的本事。
只是因为【开宗立派】四个字,让人关注罢了。
可是经过吴哗的讲解,尤其是附上一层【道】的意义之后。
皇帝登时觉得素描变得高大上起来。
从明暗的变化,觉知阴阳之真意。
这可是高深的道画啊。
这画又以画的像为最大的特徵,也就是说,这分明就是阴阳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种从无到有演化万物的过程。
吴哗可不知道赵信自己脑补了那么多的东西,只是觉得这个昏君多少有几分可取之处至少在对待艺术上,他学习的热情高於很多人。
皇帝让人找来一些木炭,吴哗即兴作画,为赵信画了一幅他的画像。
画像,真的很像!
赵信第一次从画纸中看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自己。
他马上升起极大的学习热情,跟著吴哗学习光暗—不对,阴阳之道。
“先生,您看朕这幅画如何—”
几个时辰后,赵信拿著一幅画好的素描画,给吴哗指点。
他脸上,手上,都沾满炭灰,却甘之如始。
在画画的时候,赵信才能真正感受到发自內心的喜悦,他那一点焦虑,早就一扫而空“若命运不將他推向皇帝的位置,也许更好—”
吴哗静静地观察赵信,总觉得命运十分残忍。
“这素描之画有趣,就是太脏手了—”
赵信画完,让人送来水,將自己洗漱乾净。
“其实臣回忆起天上用的铅笔,可以做一做的只是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有机会!”
“铅笔?”
赵信跟他好奇宝宝一般,对吴哗层出不穷的发明十分感兴趣。
“就是將木炭压一压”
吴哗並不吝嗇分享关於铅笔的製造过程,他说的方法,皇帝闻所未闻。
他赶紧让人找来工部的人,让人当场记录吴哗的製作手法。
吴哗也没打算藉助铅笔卖钱,所以自然而然,將配方送出去。
他的无私,也换来皇帝另眼相看。
两人將素描的作品放在一边,皇帝就一直盯著吴哗要不是知道这傢伙不是盖,吴哗就该拔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