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摇起皇帝的手:
“陛下,您为臣妾画一张吧!”
皇帝面上嘻嘻,其实早就汗流瀆背。
这人一时嘴瓢,却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
“这个——”
“大概是臣妾不如画中妹妹那般可人,入不了官家的眼——””
刘贵妃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赵信又气又怒,每当他无处解释的时候,就想將张择端流放岭南“嘘,你可別將这件事说出去!”
皇帝將爱妃楼在怀中,隨便找了个藉口:
“最近国事繁忙,朕焦头烂额的也没心情画画,爱妃等等可好?”
刘贵妃温柔点头,旋即问道:“陛下最近有何事心烦,臣妾虽然不能帮助陛下解忧,却可以听陛下倾诉,缓缓心头鬱结!”
美人如此贴心,赵信自然十分欣慰。
他没有多少城府,就將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不过好在他还留了个心眼,对於李师师帮他搜集资料的事,隱瞒下来。
赵信最近烦心的事,无非就那几样。
一个是联金灭辽,一个是求雨的事·
那刘贵妃听完,眼珠一转,声音糯糯:
“臣妾一个女人家,对那国事不懂,可是童贯童大人,奴家却觉得亲切。
他是从宫里出去的,是陛下的贴心人,想来不会坑害陛下。
且人家在前线为国征战,对於军务还是比那位道长懂些的”
刘贵妃话到此处,便戛然而止。童贯给她的好处,带上这句话就够了。
多了她不想说,也不愿说而赵信的笑容,也隨著她话音落,微微色变。
皇帝深吸一口气,眼中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他只是笑道:“爱妃这些话,倒和梁师成跟朕说得差不多,通真先生对於政务,確实不太懂。”
“就是。”
刘贵妃不再多言,只是將话题转开。
宋徽宗却变得心不在焉,连美人入怀都没了兴致。
过一会,贵妃离开。
大殿里就剩皇帝一人,他才走到自己的书桌前,仔细思量,遍体生寒—
赵信最近经歷过这么一些事后,终於多少有了一些可以称之为【城府】的东西。
童贯,他最为依仗的臣子之一。
虽然皇帝否了他的决议,但他依然是皇帝心里最信任的臣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