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继续播放,画面聚焦在一双手上。】【那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顶金光璀璨、造型精美的帽子。】朱翊钧死死盯着那顶帽子,越看越觉得眼熟,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那纹饰,那造型这,这莫非是【一个充满年代感、带着标准播音腔的女声旁白,用一种介绍展品般平稳无波的语调说道:】【“这是一顶用金子做的皇冠。”】万历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内心在疯狂咆哮:“朕知道它是金子做的!朕当然知道!那是朕的!是朕的翼善金冠!!!”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被展示遗物,而是在被公开处刑。而各朝代的平民百姓可顾不上皇帝的心情,他们的目光完全被那耀眼的金色吸引住了。“嚯!金子做的皇冠?!”“这得值多少钱啊?够我们一村人吃几辈子了吧?”“乖乖,皇帝老儿就是阔气,死了戴的帽子都这么金贵!”【视频并未停下,那双手又拿起了一个玉碗,旁白继续介绍:】【“这个碗是玉做成的,”】【镜头特意给了一个特写,展示着温润的玉质,“它的盖子呢,是用金子做的。”】刘彻虽然贵为天子,享用着天下的供奉,看到如此精美奢华的随葬品,也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万历皇帝,倒是会享受。”李世民的脸色则更加凝重了几分。他不仅看到了奢侈,更看到了这件事背后代表的含义:“这万历皇帝的陵墓,不仅被后世之人掘开,其中随葬的珍宝,竟还被如此一件件拿出来,公之于众,细细解说”这在他看来,已不仅仅是惊扰安宁了。他代入地想了一下,若是自己的昭陵被如此对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此刻的万历皇帝本人,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被后人像展示物品一样拿在手中把玩、评头论足,一股极致的屈辱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浑身颤抖,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感觉下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他猛地将身边案几上的奏章、茶杯全部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吓得宫人们跪倒一片,瑟瑟发抖。他辛辛苦苦营建的陵寝,他带入地下的威严象征,竟成了任人围观的展品?!这比杀了他还难受!【那戴着白手套的手仍在轻柔地抚过金冠与玉碗,充满年代感的女声旁白继续以那种客观平静,却足以气死活人的语调说道:】【“这些东西在当年,都是非常珍贵的。”】曹操微微颔首:“自然。帝王陵寝,集举国之力,其中珍宝岂能寻常?”他设想的七十二疑冢里,想必也不会寒酸。各朝各代那些经验丰富的盗墓贼闻言,更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皇帝老儿的墓里,随便抠点土都是金的!”“净说些俺们都知道的废话!”黎哲则下意识地点头附和:“可不是嘛,放到现在那也是国宝级,无价之宝,老珍贵了。”然而,视频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九天惊雷,劈得所有时空的人外焦里嫩,灵魂出窍!【“却被三具尸体长期霸占。”】万历皇帝:“?!!”他先是极致的茫然,仿佛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紧接着,无边的荒谬感和被亵渎的暴怒如同火山般喷发!“谁霸占?!!”他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宫殿的穹顶,“那不是朕的陪葬品吗,朕霸占朕自己的东西?!!”各朝各代,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集体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死寂:“”这说法让他们的大脑都需要时间来处理这完全颠倒的因果和匪夷所思的措辞。刘彻直接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简直倒反天罡!!棺中之人乃是陵墓之主,陪葬之物本就是为其所用,何来‘霸占’一说?!”而那些混迹于阴影中的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或是民间的盗墓高手们,此刻也全都呆若木鸡,手里的洛阳铲都快拿不稳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盗墓贼张大了嘴,喃喃道:“额滴个娘诶这这话是能这么说的吗?”“俺们干这行当,虽说损阴德,但进了墓室,拿了明器,心里头多少还对墓主人存着几分敬畏,好歹磕几个头,念叨几句‘借宝一用,莫怪莫怪’这后世咋比俺们还还理直气壮?”“直接说墓主人‘霸占’自己的陪葬品?!”嬴政、李世民、朱元璋等帝王觉得这不仅是挖掘陵墓,还反过来指责死者“霸占”!朱翊钧只觉得一股逆血涌上喉头,眼前阵阵发黑,他指着天幕,手指颤抖,气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岂岂有此理!挖了朕的陵寝,动了朕的陪葬,如今如今竟还倒打一耙,说朕说朕‘霸占’?!!”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这这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是吗?!!”就在他怒火攻心之际,天幕上,一条来自后世观众的弹幕,轻飘飘地滑过:【“国营盗墓。”】黎哲看到这条弹幕,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而,这条弹幕落在各朝各代的古人眼中,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刘彻张了张嘴,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些后世人,行事说话,都如此有底气的吗?”他无法理解,这种本该遮遮掩掩的事情,为何能被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口?而视频中那句“长期霸占”,如同重锤敲打着张居正的神经。这位首辅此刻也维持不住镇定了:“长期霸占?”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在他的认知里,君父之陵,神圣不可侵犯。其他时空的众人也多是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平民百姓虽然不太懂那么多大道理,但也觉得这话听着忒别扭。“咋还能这么说哩?人家的坟,人家的东西,咋就叫霸占了?”:()天幕直播社死到各朝各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