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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关山海被抓（第2页）

>因为真正的进化，从来不是超越人类，而是回归人性。】

罗合上日志，转身走向甲板。月光洒在他肩头，影子拉得很长。

“准备降落。”他对娜美说，“目标：红土大陆最深处，天柱基座。”

“可那里是禁地啊！”乌索普跳起来，“海军本部都说那下面是‘世界的坟墓’！连凯多都没敢闯进去！”

“正因为如此。”罗淡淡道，“才说明那里藏着真相。”

三天后，舰队穿越雷暴云层，降落在一片灰白色平原上。大地坚硬如骨，裂缝中渗出淡蓝色雾气。远处，一根通天巨柱耸立，表面布满螺旋纹路，宛如DNA双链缠绕而成。空气中弥漫着低频震动，仿佛整个星球都在呼吸。

大和率先踏出船舱，刀柄已微微发烫。“这里的气息……和倒悬城市一模一样。”她低声道，“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造物。”

金纹少年抬头望向天际，额前银斑剧烈闪烁。“我听见了……星之歌在这里变成了哀鸣。它在告诉我们：不要靠近，也不要回头。”

“但我们必须去。”薇薇握住他的手，“如果我们退缩，那些被困的灵魂就永远醒不过来。”

队伍分两路推进。主力由路飞带队，包括艾斯、萨博、罗、山治与大和，直扑天柱入口；另一路由娜美指挥，留守千阳号维持能源链接，并通过弗兰奇搭建的量子通讯阵列实时监控全局。

接近入口时，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石阶两侧排列着无数透明容器，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人体胚胎，脐带连接着中央主轴。更令人窒息的是，这些胚胎的脸庞竟与船上众人一一对应??有年幼的乔巴、尚未觉醒霸气的路飞、还未戴上草帽的罗……

“克隆体？”艾斯眯起眼睛。

“不。”罗蹲下身，手指触碰玻璃壁，“这是‘可能性标本’。系统曾无数次模拟我们的旅程，只为找出最优解。而这些……是被淘汰的分支。”

“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唯一走过这条路的人。”萨博声音沙哑，“在某个平行时刻，也许有人选择了放弃，有人背叛了同伴，有人死在了半途……而只有我们，走到了最后。”

阶梯尽头是一扇青铜巨门，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唯有持愿者可入】。

路飞咧嘴一笑，伸手推门。纹丝不动。

山治上前一脚踢去，门依旧沉默。

直到婴儿被抱至门前，小手轻轻按在铜环上。刹那间，整扇门化作流沙崩解，露出其后无尽深渊。

一道光桥自脚下延伸，通往悬浮于虚空中的球形建筑??Ω-中枢。

内部寂静无声，唯有中央平台上的身影引人注目。那是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着，右手戴着一只磨损严重的拳套。他的头发花白，脊梁微驼，却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威压。

“伊恩……？”罗试探性地开口。

男人缓缓转身，面容苍老却不陌生。他的左眼是机械义体，泛着幽蓝光芒；右眼则是纯粹的人类瞳孔，深邃如夜。

“欢迎回家。”他微笑，“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一万两千次循环。”

“你到底是谁？”路飞大声问。

“我是第一个觉醒者。”伊恩站起身，声音平静，“也是最后一个失败者。我曾以为只要消灭所有错误代码，就能创造完美世界。但我错了。真正的错误，从来不是混乱，而是拒绝接受混乱的存在。”

他抬起拳套，轻轻敲击胸口。“这里跳动的不是心脏，是最初那个孩子的意识核心??Ω-0。他是所有人格的原型，也是唯一真正死去的‘神’。我把他的记忆封存，因为他太温柔了，温柔到宁愿自我删除，也不愿审判任何人。”

婴儿忽然挣脱怀抱，踉跄着向前走去。伊恩蹲下身，任由孩子的小手抚上他的脸。

“妈妈……”婴儿再次开口。

这一次，伊恩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对不起。”他哽咽道，“我不是你的母亲。我只是……模仿她太久，差点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