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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儒之剑道 1（第1页）

剑院图书馆是一座宏伟的巨构建筑，呈规整的长方体，巍然矗立。此刻，刘苏正静静悬停于大门之外，神色恍惚。老二已随师尊云游远去，连道别都未曾留下；老三自有炼金术一脉的师兄弟扶持；老四和老五，也分别得到了小舅与老师的指点。想到这里，刘苏不自觉地握紧了右手中的书——那是今早张老师交给他的。他心中仍有些不解。平日御剑而行，常从图书馆上空掠过，目测其规模与步测相差无几。可手中这本书，分明是一把机关密钥。难道图书馆的地底另藏玄机，如同刑部剑狱那般，设有隐秘的空间？步入馆内，只见内部结构简洁而庄重，优质木材打造的书架如墙壁般林立，将空间分割成一道道深邃的长廊。刘苏依照手中书籍的指引，来到了一面书墙前。这面书墙看似平平无奇，只是其中有些方格空着，未曾置书。他稍作观察，便注意到了最下方的一处空格，于是收剑落地，将书放入其中。本以为书墙会如门一般缓缓开启，可十几息过去，仍毫无动静。刘苏弯腰正欲取回书籍，却骤然生变——脚下的一块地砖猛然打开。“啊……”他猝不及防，坠入机关之中，所幸一只手死死抓住陷洞边缘。他试图纵身跃出，却发觉一身气力正被那漆黑洞穴迅速吞噬，难以挣脱。最终，手无力一松，他加速向下坠落。漫长的十来息中，只听见一声持续下跌的惊叫，随后一切归于寂静。直至“砰”的一声闷响。“哎呦……”刘苏结结实实地摔落在底，浑身疼痛欲裂。四周漆黑无光，恍若堕入无间地狱。调整呼吸后，盘坐在地的刘苏尝试施展照明剑术，可每次只有一星微光亮起，便瞬息湮灭于黑暗。漆黑之中，若无光明，该如何前行？他索性闭上双眼，心神疾转，不知时间流逝几许。直至一阵腹鸣响起，他才蓦地睁眼。此时若有人细看，便会发现他双目之中竟有淡淡气雾流转，如活水微动。刘苏站起身来——此刻他已能视物，虽目力所及不过方圆四五步，但已足够辨清周身虚实。他迈步探索，却被一方离地半尺悬浮的古旧书架拦住了去路。架上书籍积尘厚重，连书名也难以辨认。刘苏伸出手，指尖即将触及的刹那，恍若被电流击中，一股酸麻骤然窜上，直冲脑海。许是被电得发麻，他迟疑片刻，再次伸手试探。又一阵酸麻袭来，他终于确认：这东西，竟真不能徒手触碰。刘苏闭上双眼，静立良久。当他再度抬起右手时，五指指尖已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气雾。果然，这一次再没有电击之感。“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邪魅的笑声忽然自四面八方涌来，回荡在空气之中，无处不至，又无处可寻。刘苏迅速收手，摆出防御姿态，随即又镇定下来，抱拳行礼，扬声道：“学子刘苏，受恩师张书澈指引，特来学剑。”笑声并未停止，反而愈发响亮，层层叠叠，仿佛带着回音。与此同时，一抹抹昏黄的火光接连亮起——光源竟来自悬浮在四周的一座座书架。笑声渐歇，话音中却仍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四年了……终于又有人来了……”刘苏还来不及细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便看见前方十余步外那片深邃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那人微驼着背，看起来约莫五旬年纪，胡须与头发皆已银灰。可他周身散发的剑意却清晰而凛冽——绝不会错，这是一位真正的剑豪。这就有些意思了。武者一旦突破至四品境界，气血便会重返巅峰，精力亦将达到鼎盛。因此那些年在五旬之后破境之人，往往容貌回春，重返壮年。而眼前这位剑豪，若依此理，岂非已有一百三四十岁？可他周身气息圆融浑厚，精气充沛，分明仍处于巅峰状态之中。老者缓步走近。刘苏再次躬身行礼：“学子刘苏，见过前辈。”老者却笑吟吟地围着刘苏转了一圈，不住地点头：“哎哟哟，不错。”“哎哟哟，不错，真不错。”他轻抚长须，笑眯眯地说道：“小刘苏啊，叫我馆长就好。”“见过馆长。”馆长朗声大笑，拍了拍刘苏的肩膀：“哈哈哈，好！上回有学员来这儿，已经是四年前的事啦。”随即他笑容一敛，眼中掠过一丝玩味：“小刘苏啊，选择剑道时……你可曾与家中长辈商量过？”刘苏闻言微微一怔。他的确曾向小舅和父亲请教过相关事宜，而在铸就剑胚之前，张先生也未多加干涉。他定神答道：“回馆长，是学生深思熟虑后作出的选择。”馆长的笑声几乎未曾停歇：“哈哈哈，好小子，有态度！”随即却轻叹一声：“哎，可你要知道，我这近百年来，算上你，也仅有八人修习此剑道啊。”刘苏知道人数不多，却未料到竟如此之少：“那么馆长，修为最高为何许？”馆长摇了摇头：“我自然比你师尊略厉害一筹的，自是出了一位剑豪的。”紧接着，他投来一道充满能量的目光，语气笃定：“我相信，你会是第二位。”刘苏听罢，心中自是欣喜：“定不负馆长所望。”这话馆长虽然已经说了第八遍，但他对刘苏的赏识却非无端而来。自机关启动来，刘苏的一举一动，早已悉数落在馆长眼中。所观最令馆长惊艳的，莫过于他那一眼凝眸。儒家，或者说百家。其品阶划分中，对应武学第七品的品阶叫秀才，便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名曰“凝眸”。其作用在于“明视”。而眼前的刘苏，身处黑暗笼罩的未知环境，仅用了几个时辰，便成功凝眸，甚至已掌握初步运用之法——譬如将气聚于指尖。这无疑是他天赋的彰显。馆长心中欣喜，于是温言道：“既然来了，便还是走个流程。你且说说——何为儒？”：（）虎学：从斑纹到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