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刻丝没有顶嘴,只是问道:“1775年的饥荒,还记得吗?”
路易看向她:“怎么?”
“……没怎么。”
琉刻丝突然沉默。
她在心中感嘆,远离一线三十年,她的心境似乎出现很大变化。
如果是以前,她绝不会这么的……青涩。
隨隨便便表露內心的感受?
那种事绝对不行,会被人拿捏的。越是好奇的事,就应该表现的越不在意。
尤其是在面对法兰西的时候。
如果被他知道,她很好奇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的面对自己,恐怕会被法兰西狠狠牵制,永远处於下风不能翻身了。
另外一边。
路易脸上镇定,內心也是疑云密布。
琉刻丝大人的变化,真的好大。
很难想像三十年前將他手刃的人,现在会安安静静的坐在身旁。还愿意当保鏢,陪他去帝剑塔。
和琉刻丝不同。
路易没太多心机,他认为真诚才是必杀技。
此刻。
轻轻晃动的机车后座上,路易问道:“琉刻丝大人,日轮侍从长你不当,你要跟我在身边?这有前途么?”
“你在意?”
路易非常诚恳:“当然在意。猛虎在侧,谁能不在意?”
琉刻丝笑道:“我说过了。我之所以停留,是因为你过於危险。要是你旧疾復发,又去给魔族女帝当狗,那么时之剑现在的总指挥,恐怕要被你耍得团团转,吃一场大败仗。”
路易大摇其头:“你不诚恳。不想说就算了,没有人逼你。”
“好吧,答案是——日轮侍从长没什么好当的。圣灵裁判所,有监察所有同僚的权限,看似权力很大,其实屁用没有。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裁判所不会也不敢动,一般就是年底冲冲业绩,逮几个没背景的小子交差,很无聊啊。”
她还是不老实。
路易意兴阑珊,乾脆不说话了。
琉刻丝露出得胜的笑容,忽然说道:“还记得你临终前託付吗?”
“啊?”
託付么?
路易想起重逢时,琉刻丝收起来的那粒漆黑稻种:“……你说杂交水稻么?”
“嗯。”
琉刻丝点头,金色眼睛看著路易,眼神平静:“杀死你之后,我將稻种送到水星教堂,请教会推广播种。你知道,教会是怎么回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