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打比赛,父亲不在意她,母亲年纪大了,较为纵容她,她自在畅快。
但沈墨是另一个时代孩子的缩影,遭受了太多委屈。
即便他现在成为了一位令人敬畏的特战兵,也不代表,他有能力自我治癒童年。
“哥哥,你出来,我开,我们回营地。”
不到十分钟,沈君澜就从楼上下来了。
她打开了主驾驶车门,浅笑的眉目温暖灼人。
“你不留下来陪陪妈妈和奶奶?”
沈墨注视著她。
沈君澜强行將哥哥从车里拽出来,塞进副驾驶。
“奶奶都睡了,指不定明天就忘了今天的事。”
沈君澜拧动车钥匙,掛挡踩离合,一脚油门就飞速飆了出去。
她明眸灵动,眼尾轻挑,悠哉说道,
“再说了,妈妈伤心有爸爸哄,爸爸伤心有妈妈哄,我哥伤心谁来哄?还得是我。”
沈墨原本的心臟像是个气球被“噗”的一声,戳一个洞,从膨胀到乾瘪,却在这一刻迅速充盈起来。
铁血男人,不怕刀山火海,就怕情绪红了眼。
他的嗓音像是紧绷的弦,崩得紧张,
“你变了。”
“没有,我是觉悟了,父母是真爱,儿女是意外,我们才是一伙的。”
沈君澜笑的有些没心没肺,实则是被迫无奈的心胸豁达。
也许父亲在年轻的时候真的做了很多错事,伤到了哥哥的心。
但无论如何都是家人啊,如果父亲真的受到伤害,哥哥就一定不会担心吗?
只是有些伤害既然產生了,如果无法弥补,那就儘量避免就好了。
如果真的说起来,上一世她受命加入人类联盟,只有高层內部才知道,父亲不属於高层。
得知这件事后觉得脸上无光,起初听闻她战死还…觉得是老天有眼。
她当时只是有一点点难过罢了,毕竟这是她的选择。
“怎么,突然不说话。”
也不笑了。
沈墨望著妹妹戛然而止的笑容,刚刚她那双骄傲明亮的眼睛也有一瞬黯淡。
“没什么,我刚刚转了五百万给咱妈,衣食销保证没问题。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我在这附近有一位巡逻警长熟人,叫顾凌风,晚些时候,我麻烦他多照顾些家里。”
“我还让森罗给我们做夜宵了,等回去就能吃上。”
沈君澜一手扶著方向盘,另一只血渍未乾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沈墨放在膝盖上的手背,转移了话题。
“你纹了个戒指?”
沈墨不是小孩子,情绪过了就过了,当然不需要沈君澜一直哄。
这会儿拿起沈君澜的手盯著她的无名指端详。
“唉……那不是。”
沈君澜话音未落,沈墨察觉到血痕上有异常精神力,试探性的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去触碰。
嚇得沈君澜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一时没来及,遭了一记“驱散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