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並不简单如呼吸,你真的希望你能釐清,若没交?怎么说明。”
舞台上的追光隨著旋律缓缓游移。
陆燃穿著简单的水洗牛仔裤和白色t恤,头上压著顶黑色棒球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踩著拍子走位,声音透过麦克风在空旷的场馆里盪开。
混响把尾音拉得很长,像浸在水里的线,有点发沉。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陆燃没立刻动,耳返里还残留著电流的滋滋声。
几秒钟后,他才转身走向侧台,步子迈得有些隨意。
刚到后台阴影里就抬手摘了耳返,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頜线。
“话筒真不行。”陆燃侧头对邰怡说,眉头微蹙著,指尖捏著耳返线绕了两圈。
“低频有点闷,唱到副歌时总感觉被堵住了似的。”
邰怡正帮他解腰间的收音设备。
闻言抬头看了眼舞台方向的音响控制台,点头应得乾脆。
“我这就记下来,下午联繫几家定製话筒的品牌,爭取这几天就能有样品送来试。”
旁边的助理已经麻利地接过邰怡手里的耳返,把缠成一团的线理得顺顺噹噹。
卸下一身零碎后,陆燃鬆了松肩膀,跟著邰怡往休息室走。
走廊里的灯是冷白色的,照在墙壁的吸音板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斑。
休息室,造型师正把几套衣服摊在沙发上,见正主进来,立刻拿起最上面一套。
“燃哥你看这套,尼龙夹克配同材质工装裤,剪裁是特意做的结构感,舞台上灯光一打,稜线特別明显。”
她边说边比划。
“这次舞台三千多盏灯呢,二三十种型號,这套衣服能跟每种光都搭出层次感。”
邰怡接过衣服在陆燃身上比了比,指尖划过夹克的立领。
“长度和肩线都合適,你觉得呢?”
陆燃垂眸看了眼衣服的纹路,抬眼时目光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可以。”
他顿了顿,看向造型师,“但得配个发色,不然太素了。”
“燃哥想染什么色?”造型师眼睛一亮,立刻拿出色板。
陆燃盯著镜子里的黑髮看了几秒。
想起刚才在舞台上,追光扫过观眾席时那片模糊的光晕,忽然有了想法。
“墨绿色,带点光泽感的那种。”
陆燃补充道:“强光下能透出点別的色调,別太死沉。”
“这个色今年流行!”化妆师凑过来看。
“我知道有个染膏能出这效果,我现在回去准备,傍晚就能给你染上。”
討论完,邰怡也是说:“行了,该敲定的都差不多了,回酒店歇会儿吧。”
几人收拾好东西出了休息室,走廊里比刚才热闹了不少。
不少艺人刚结束彩排,正被团队簇拥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