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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黄父黄母（第1页）

果然，到了黄家，开门的是吴月江。吴月江看到黄亦玫身后的江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无奈，但最终都化为了客气的疏离。“小江来了啊，进来吧。”吴月江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那份刻意的平常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妈！”江屿立刻换上最灿烂的笑容，把手里的水果和礼品递上去，“好久不见，您和爸身体都好吧？”“劳你挂心，都挺好的。”吴月江接过东西，放在玄关，没有多看。走进客厅，黄剑知正戴着眼镜看报纸，看到江屿，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地说了句：“来了。”然后就继续看他的报纸，仿佛江屿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访客。这种无声的冷淡，比责骂更让人压力山大。江屿讪讪地笑了笑，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黄亦玫倒是很自然地跟父母聊起了美术馆的近况，仿佛江屿不存在。江屿自己不能干坐着，开始主动找话题。江屿没有一上来就解释自己消失的原因，而是从黄剑知感兴趣的地方切入。“爸，”他看向黄剑知，“我前几天回学校了，碰到高老师，聊起最近学界关于万历皇帝新政的一些新解读，感觉挺有意思的，好像跟您之前提过的那个观点有些不谋而合……”黄剑知翻报纸的手顿了顿，从眼镜上方看了江屿一眼，没接话，但也没打断。江屿心里一喜，继续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引经据典，观点清晰，既展现了自己学术功底，也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黄剑知熟悉的领域。果然，涉及到专业问题，黄剑知的态度松动了一些。黄剑知放下报纸，开始就某个细节与江屿讨论起来。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至少不再是完全的漠视。另一边，江屿也没冷落吴月江，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正在忙碌的吴月江，由衷地赞道：“妈，您这红烧肉的味道，我在国外想了五年！做梦都馋这口！”吴月江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叹了口气：“想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报个平安。”这话带着埋怨，但也透着一丝关心。江屿立刻抓住机会，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愧疚和后怕：“妈，是我不好。当时那种情况……我是真的身不由己。以后绝对不会了！”吃饭的时候，气氛缓和了不少。江屿殷勤地给二老夹菜，嘴里像抹了蜜一样，把吴月江的手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又跟黄剑知聊起自己最近在读的几本书，交流看法，姿态放得很低，充分扮演着一个好学晚辈的角色。黄剑知和吴月江都是明事理的人。他们生气、失望，是因为心疼女儿这五年受的苦。但平心而论，抛开那五年的失踪，江屿这个女婿，无论是人品、才华还是对女儿的心意，都是万里挑一的。如今人回来了，看起来也吃了不少苦，态度又如此诚恳，他们心里的坚冰，也在慢慢融化。饭后，吴月江悄悄把黄亦玫拉到一边，低声说：“玫玫，小江他……虽然混账，但看起来，对你也还是真心的。你们……唉，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好。妈就希望你别再难受了。”黄剑知也难得地对江屿多说了一句：“既然回来了，就安下心来，把工作和生活都理顺。男人，要有担当。”虽然没有明说原谅，但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是默许了江屿重新靠近这个家，靠近黄亦玫。从黄家出来，坐进车里，江屿明显感觉车厢内的气压都比去的时候高了不少。江屿系好安全带，偷偷瞄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黄亦玫，见她嘴角似乎比平时放松了一点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种冰封万里的感觉总算消退了些许。江屿心情大好，决定乘胜追击，嘴里开始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黄亦玫被这魔音灌耳吵得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能不能安静点？难听死了。”江屿立刻停止哼歌，但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遵命，领导！我这不是高兴嘛！你看爸妈多好，还给我夹菜呢！”黄亦玫懒得拆穿江屿，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淡淡地说：“他们只是修养好。”“那当然，我岳父岳母那是知书达理，文化人！”江屿立刻顺杆爬，“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摔门，还威胁要阉了亲夫……”江屿小声嘀咕，但确保黄亦玫能听见。黄亦玫猛地转过头，瞪着他：“江屿你再说一遍？”“我说老婆大人英明神武！决策千里！”江屿立刻认怂，变脸速度堪比翻书，“对了，玫瑰，你看我今天表现怎么样？没给咱家丢人吧？”“谁跟你咱家。”黄亦玫扭回头，但语气里的嫌弃似乎没那么浓了。“怎么不是咱家？房产证……”江屿刚要提房产证，看到黄亦玫瞬间变冷的侧脸，立刻改口，“……那啥，我的意思是，心灵归属，心灵归属感！有你的地方就是家！”黄亦玫哼了一声，没接话，但紧绷的肩膀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些。等红灯的时候，江屿看着路边一家新开的甜品店，眼睛一亮：“玫瑰，你看那家店，好像是你以前最：（）诸天体验官：开局就是肆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