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发出一阵大笑,捂着肚子连连说道。
“诶呀,朕的过错,险些忘记你小子尚未成年!”
可笑着笑着,皇帝又有些怀疑地看向张允修。
“不过。你小子竟然还守着童子身?不应该啊”
古人都早熟,寻常百姓人家或许没条件,可像是张允修这般的公子哥,竟然也是个童子?
张允修老脸一红,当即板起脸来说道。
“陛下说得哪里的话,臣尚且年幼,如何能够荒唐行事?自当保精固本,否则年少风流成性,老时望洋兴叹”
他认认真真地说道:“年少风流,此乃自毁根基之举,断不可为也!”
万历皇帝面露怀疑之色:“汝未曾独自排解过?”
张允修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皇帝,义正辞严地说道。
“陛下说什么话!自古阴阳交合,乃天地平衡协调之过程,若贸然频繁排解,可是要肾阴亏损,阴虚则阳亢”
万历皇帝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说道。
“此时竟还会肾亏?”
“这是自然。”
张允修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仿佛自己从未干过一般。
可却将皇帝给吓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忧心忡忡。
皇帝想了又想,便转而将这书案上的全像给卷了起来,递给张允修说道。
“既然如此,朕便赐予你这全像图,回去好好参详参详。”
张允修吓了一跳,好家伙皇帝自己不打算用了,交给我用是吧?
他连忙摆摆手说道。
“陛下,臣尚且用不着这东西。”
“嗯?”万历皇帝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皱起眉头说道。
“朕说给你你便受着,不受着便是害朕!”
卧槽!
张允修内心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有些后悔提及什么“肾亏”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么?
若是其他人给的春宫图也就罢了,可皇帝这图,他是万万不敢收下的。
情急之下,张允修又只能搬出自己的老爹来救场了。
他嘴巴一歪,一抬手挡在眼睛面前,一时间便哭出来声出来。
“陛下,非是微臣抗旨,乃是微臣之父亲,如今尚且躺在病榻之上岌岌可危,父亲他为国为家日夜操劳,听闻昨日已然呕血了,微臣实在是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这一句话,顿时让万历皇帝哑火了,一听到张居正竟然呕血了,他不免也有些焦急,询问说道。
“元辅先生情况如何?”
他总归与张居正还有些情分。
“臣近日忙于医馆诸事,还未回去探望。”张允修十分委屈地说道。
见状,万历皇帝有些不好意思,收起了画轴,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张家还真是满门忠烈啊!”
从前他对于张居正有些怨言,可患难见真情,万历皇帝如今才发现,比起朝堂上满口仁义道德的清流,张居正和张家的几个儿子,反倒像是大大的忠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