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头瘟最为要紧的,便是咽喉肿大导致的窒息症状了。
当然,张允修既然敢接手,也是准备了“咽喉插管”的方案,可那就比什么“灌肠法”更加难以令古人接受了。
“你便是张士元?”
朱应槐见到张允修之时,眼前顿时一亮,随后满是感慨地说道。
“你所写的《大唐狄公案》实在是精彩,我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只要能够时看到这话本的后续,身子便能够舒坦许多了。”
听闻此言,站在一旁的朱应桢顿时气恼,指着胞弟说道。
“胡闹!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话本,若不是你沉迷话本,何至于此!”
“诶~”张允修连忙阻止说道。“国公爷不可着急,病人需要静养,不过是话本而已,我那里有的是。”
他又转头看向朱应槐说道:“朱公子先说说身上如何?”
朱应槐想了想说道:“倒也无事,这几日身上舒坦许多,也能够入眠了,唯一有问题的便是,能否不扎针了,还有我这尻间异物,什么时候能够拔出?”
张允修:“。”
张允修还没有说话呢,朱应桢便抢在之前说道。
“朱允符!你怎可讳疾忌医!不论是扎针和此法,皆是救了你的命!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
“可是。”
朱应槐苦着脸,很是难受的样子。
便连吕氏也在一旁帮腔说道:“是啊痴儿,其他都是好说,你可万万不可任性了,千万要听从张先生之言语,人活着比什么都要好!”
朱应槐语塞:“我”
松江府华亭县。
《三国志·吴志》中记,建安二十四年十一月,吴孙权封右都督陆逊为华亭侯,此为“华亭”出处之一。
然而,至明万历年间,这里俨然成为“徐氏世族”势力范围。
时值四月晚春,华亭县田亩中,一行行整齐排列的秧苗,在晚春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可在道路一旁,一名身穿素色直裰老者却紧皱眉头。
在他的身旁,一名身穿青色官服的中年官员,面露讨好之色,苦口婆心地劝谏说道。
“部堂大人,您实在不该与徐阁老起冲突,他于南直隶门生故吏众多,影响甚大,谁敢不给他一些薄面?”
殷正茂目光冷冽,转头瞪着对方说道:“你是来给那徐阶做说客的?尔乃华亭县县令,到底是为朝堂为陛下办事,还是为早已致仕的徐阁老办事?”
华亭县县令方鼎铉脸色顿时一僵,连忙解释说道。
“部堂大人哪里的话,下官食君之禄,自当是遵从朝廷遵从陛下,怎会是遵从徐阁老?”
“哼!”
殷正茂冷哼一声说道:“我刚入这华亭县,且未曾告知县衙,尔便匆匆赶来拦截,岂不是为那徐子升遮掩?”
“误会!误会呐!”
那方鼎铉连连摇头叹息,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下官实乃机缘巧合才到此地,正想要探查一番一条鞭法之施行,碰巧才遇着部堂大人。
天地可鉴,下官怎敢有意阻拦大人?部堂大人此言,实乃戳下官的心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