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是不是该自省,眼界、襟怀是不是该再扩大些,毕竟急躁,做不成任何事。
被袭音影响着,也伏下性子:有劳天锦国主了。
孤月国号天锦。
话落。
袭音从腰间掏出个小瓶子,倒在闻玳玳手里一枚,让她吃下去:这是短暂麻痹痛感的,一会儿孤要在你眼睛附近施针,可能有些疼。
针灸。
闻玳玳一听就失望下去,她在营寨中被哑医也摆弄扎过不少次,成效见微。
至于疼,早就疼习惯了。
不过,孤月女帝好心,她又不好拂面子,权当女帝练手,没抱什么希望的乖乖咽下药丸。
干脆利落的针,接连在眼周一扎。
不知是不是那药丸真起了什么缓疼作用,反正她完全匀出多余心思凭断草莽兄马蹄声越来越远
天锦国主,我们不跟着去吗?
落完最后一根针的袭音长舒口气,查检一圈,确定力度、位置没有遗漏全对后,拍拍闭着眼没有什么安全感的闻玳玳:此行的目标是你,咱们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并没觉得自己多重要的闻玳玳不解:我?莫非苍羽还认为我是嘉福公主?
袭音眼睛弯了弯,耐心分析:你是不是嘉福其实并不重要,你是不是徒弟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对紫殇国主、苍羽而言,你就是整个临渊的喉咙。长云,他们算计不过,自然要算计他最在意的人。
闻玳玳听糊涂了,她是整个临渊的喉咙,又是长云最在意的人。难道不该是,因为抓不到尉迟千澈,才要抓他的徒弟做威胁吗?
更何况,尉迟千澈对她抛弃甚久,也只在年初一误打误撞碰见过一次,说是来救她。
如今得知草莽兄与尉迟千澈是一伙的,由此见年初一承诺救她不过是另一种诓骗而已。那日误打误撞见到,定是尉迟千澈与草莽兄商量事,正预离开,恰巧碰见逃离的她正被护院狼狈追赶,匀出对谁都差不多的怜悯心,顺带帮了把而已。
忍俊不禁的,想笑。但尽量控制住了。
尉迟千澈两年的不闻不问,时至今日苍羽还看不出来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吗?
当然,说不能还被认为一切皆是诈。
话到这里,闻玳玳就不得不旧事重提,直接问袭音了:天锦国主,听起来,您跟炎光国主好像很欣赏长云,他到底是何身份?
总难不成比尉迟千澈临渊太子的身份还贵重吧!
觉得时辰差不多了,袭音开始给闻玳玳拔针:长云不是都说了吗,他是你师父。
闻玳玳表情看着松动,语气可是绷着的:怎会,小女师父是女子,乃临渊公主,尉迟万月。
袭音倒是知道尉迟千澈为帮妹妹尉迟万月引开追兵,男扮女装蛰伏十多年的事。但又不得不提醒这个呆瓜:你怎知你师父是女子?
闻玳玳:
同塌而眠,同桌而食,朝夕相处了两年,怎会不知。
话题都引到这里,袭音摩拳擦掌刚要去戳窗户纸,恰逢低不可闻的咳嗽声传来。
瞥了眼自己夫君,
那张潋滟的脸正朝向她,纯净眸子意有所指的眯了眯。
一张漂亮的脸虽然让袭音心痒,但大庭广众的战场、野外、雪地嗯,冰火两重天,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