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的闻玳玳,愣是半分没有低头认错的意思,在睽睽视线之下跳进了鱼池,直至冰冷刺骨的水淹没闻玳玳头顶,才缓解大半。
也正是这份冰冷,让她第无数次心开目明。
从那夜开始,她冷了僵了,就爬到池边缓神,但凡蛊虫又开始闹腾,她再跳回去。
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天,整个人泡的浑身蜡白,高烧不退,跟死了三天一样。
第七日一早,还是草莽兄退了步,气涌如山,一把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她从池里捞了出来。
日日监督她灌下风寒的药,言简意赅说了蛊虫与他自己的关系。
让闻玳玳弄明白。
蛊虫需认主才能从体内引出,而关听肆因为质子身份不能常常离开皇都,所以暂时用草莽兄的血先引出来,后转交到关听肆手上以血喂养,便可以更换新的宿主。
她虚弱的问:蛊虫换宿主,就这么随便吗?印象中,蛊虫应该很有个性,很忠贞。
草莽兄肯定的回了个:是有点。
两人都沉默了。
虽说蛊虫真是贱,有血就是娘。
先前闻玳玳也管不了那么多,引不引出来,她先找机会逃走再说,应下配合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但随着日子渐长,她就开始难熬了。
就是从给草莽兄拆线换药那天起,一切都不对味儿了。
他的声音,让她神魂动荡。
他的举动,让她心颤耳热。
就算一同用个膳,她都吃的枕戈待旦。
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长云哥哥,闭个嘴呗!
长云哥哥,伤养的差不多,就该多出门活动活动。
长云哥哥,我最近喜欢站在窗边喝风用膳,暂不跟你一桌了。
。
草莽兄也倒是识趣,很会观貌察色,知道自己对闻玳玳的影响,不恼不怨,只要她提醒过一次,就绝不会再去触碰她抗拒的线,行事让人倍感舒服。
今天又是服下血药的日子。
每当这个时候,闻玳玳四肢百骸就会被热浪翻涌一整天,许是蛊虫在体内被迫接受的关系。
真是难熬。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
每当愁苦,最狠的就是眼睛不争气。
按照逃出计划。
也与小竹达成了一致。
拿下草莽兄,一个谨慎周密的男人,想去打动,无非就是从日常细节渗透,习惯成自然,自然后就会离不开。
原以为让小竹借自己手,打着自己的名义,给草莽兄做做饭,缝补制作新衣新鞋,自己再配合着有事没事在草莽兄耳边吹吹风,夸夸小竹,就能稍微助攻一下他们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