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想多了
正开门的闻玳玳,许是自小长在龙池卫男人堆里的关系,对男人的格外目光敏感,瞎了后,这种警觉无限放大清晰。
她知道草莽兄在审视、打量自己,且还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什么意思?
他也意识到方才管得太宽,惹她不快了?
如果是这样,那绝对是一个好兆头。
一番不近人情的说教,何尝不是另一种关心?
嘴角得逞的一翘,还以为冷硬的石头终于被她焐热了点。
笑意没来得及收回,就感知门外好似有个人早早的候着了。
这么及时?
平日哑医喜欢磨蹭个片刻。
刚要打招呼,既熟悉又陌生的矛盾感,让她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哑医。
平日,但凡能进这间屋子伺候的人都会自报名讳。而此刻守门的江湖好汉不知去了哪里。
本能戒备:你是谁?
听着什么东西一放,叮叮当当,像是哑医的药箱。
直径来拿闻玳玳的手。
闻玳玳下意识一缩,以为要过招。
两个字已经飞速落在她的掌心之上。
别怕!
闻玳玳:难道对方不会说话?
紧接着,几个字又急急落下,试图让她明白理解。
果然跟自己预料没错,闻玳玳收回戾气:你说,哑医上山采药未归,你是哑医的徒弟,小竹?两手交叠的地方,虽然对方指尖有不少薄茧,她还是能明显感到对方是个女子。
叫小竹女子确定的在闻玳玳掌心轻点。
会有这么巧的事,师徒二人都是哑巴?
该不会关听肆担心师徒俩将寨子里什么秘密说出去,特意将他们给毒哑的吧。
真是跟尉迟千澈一样狼心狗肺,果然,烂|人最配烂|人。
天下可怜人多的是,闻玳玳已经自顾不暇,匀不出多余空闲与关怀同情他人。
反正与她没什么关系,一侧身示意他可以进去给草莽兄上药。
岂料,小竹没动,而是拽着闻玳玳的手写道:眼睛还疼吗?
有点意思。
好多了。闻玳玳冲来自陌生关心的小竹一笑:进去吧,长云哥哥在等。
叫小竹的女子又在她手心点了点示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