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笙醉意浓重,丝毫没受影响,晃晃悠悠扶着墙站起身:蛋蛋,说好不提主上,怎么又提了。走,我亲自为你梳妆打扮,给你送嫁,不,我要做你陪嫁!
真是喝醉了,语无伦次。
可闻玳玳眼前已经一片清明。
她一开门。
关听肆就那么神色复杂的站在门外。
闻玳玳一皱眉:你不会是替三皇子来捉奸的吧!
关听肆就那么眉藏深海,暗流涌动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关哥哥,苍羽这人不简单,切莫太天真,第一次喜欢错人,那叫少不更事,第二次再真心错付,就叫蠢。闻玳玳好心提醒完,拍拍累睡到在地都没忘死死紧抱磨石的照水:走了。
忽的!
一个毫无防备,闻玳玳的肩膀被大手握住。
纵使闻玳玳脑袋已经恢复清明,但肢体关节还沉浸在酒意中,麻木又不协调。平日能跟关听肆来上几个回合,这次,竟然一招就被制服了,而且原地动弹不得。
关哥哥,你吃醋应该去找三皇子苍羽,找我作甚,有本事你让他纳你入府,或毁了今日婚事。
多久了?关听肆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到闻玳玳脉上。
光明正大,连断袖癖都不遮掩,闹的满城风雨的人,居然偷听?
闻玳玳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说的好像你会治一样。也对,你应该是最看不得我身体里有这种东西,对苍羽形成依赖。
我在问你多久了?关听肆虽然翘着嘴角,眼尾上挑,但嗓音已成威压之势,在炙烤的目色下,一种熟悉的紧迫感让闻玳玳再次怀疑关听肆被夺了舍。
看不出来啊,关听肆,你还是个情种,逮谁死磕谁是吧!难不成你打算将这蛊虫引到自己身上,异想天开指望苍羽可怜你?
压根没有犹豫,抉择快到让人恐怖,心生忌惮:怎么引?说完从腰间抽出匕首,片刻也等不及的就要准备在身上划口子:割哪里?
闻玳玳:。
不等闻玳玳混乱完,石九笙夺下关听肆莫名冲动的刀:两年,蛊虫已经在蛋蛋体内扎了根,除非更换宿主。
石九笙祖上本就喜研些旁门左道,知道这些东西,也不稀奇。
闻玳玳看出来了:关听肆,你真打算用蛊虫把自己跟苍羽捆绑?
关听肆眉头一皱,罕见的抛给她个一正压百邪的眼神,突然转身,加快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疯了?闻玳玳无语耸耸肩。
石九笙把关听肆未来及拿走的刀,收好,酒劲也算是过去大半:别耽误时辰,走吧!
催着她去成亲。
到底打的什么盘算?
天边微亮,乌云密密。
凉爽的秋风一波又一波吹来。
下雨了,不大,一点一滴的落在闻玳玳一行人发间,净如琉璃般开始装饰整个皇都。
与三皇子这门亲事,老天看起来都不太愿意呢!
闻玳玳并行与她走着,静静聆听雨点坠落声,将方才乌烟瘴气的心,给涤荡平复的宁静纯净,故意点破:九笙,说好不提师父,旁敲侧击的,真是句句不离开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