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条小辫儿全都拢到一起用褐色发带高高一扎。
剑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入的几根发丝中,刀削般的鼻梁,硬朗的面庞,一双漆黑的眸子似野兽般正带着贪婪,疤痕交错的手,一下又一的揉捏她的耳垂,好似正新奇刚得到的漂亮玩意儿。
闻玳玳挣扎着想要摆脱。
修岁正在兴头上,哪肯放手,完全不介意尉迟千澈在场的三两下就把她鞋扔了。
纵使闻玳玳再没接触过男女之事,也知道脚对女儿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竟然对一个孩子垂涎。
修岁的变态,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想起苦命鸳鸯所遭受非人的折磨和惨烈下场,完全不想把自己搭进去的闻玳玳,冲尉迟千澈抛去求救的目光。
无!动!于!衷!
视!而!不!见!
围着脑袋长一圈眼睛的尉迟千澈仿佛失明了。
哦,对,还聋了。
他笑意渐盛,低眉顺眼的给修岁拿起酒杯。
修公子,请。
修岁单手嚣张的擒着闻玳玳,腾出另一只手去端酒杯,刚到唇边的时候一顿,斜眼倪了眼守在暗处的心腹。
心腹点头,确认没有问题。
修岁才仰头喝掉,而后又等尉迟千澈一饮而尽,突然爆发出洪亮的笑声:千澈姑娘好酒量。
承让。缱倦的撩起眼皮,妖冶的跟个祸水一样,完全忽略正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的徒弟。
没闲工夫关注尉迟千澈喝没喝酒的闻玳玳,快要被折磨疯了,此刻此时她也知道,唐突说出自己与尉迟千澈的关系,会让本来就暗藏血雨腥风的气氛,直接变成刀光剑雨。
毕竟,尉迟千澈见修岁,可是人命给逼出来的。
稍有不慎,祸近池鱼,恐受牵连。
她不知尉迟千澈究竟打的何种算盘,但眼下他是正常发挥了全无心肝的冷血。
定是为了自保,不泄露身份。
看看,看看,无论何时,但凡是威胁到他的利益,总能毫不犹豫的做到寡情寡义。
既然如此,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彻底翻脸,自救要紧。
至于如何自救,无非就是顺从、拖延、周旋。而后寻找窃机逃跑。
刚打算背叛师门。
修公子的手真是好看。
直白不要脸到没加任何修饰。
闻玳玳:。
修岁停下要脱闻玳玳布袜的动作,下意识翻看刀剑无眼留下的沧桑疤痕,而后反应过来的,在尉迟千澈与怀中小东西之间一个眼神来回。
素闻千澈姑娘已经避世,难道认识这待在松竹楼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