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远抬眸见李芯棠杵在原地,“赶紧去休息,我去给你调冲剂。”
李芯棠走过去,手压在其中一样东西上,“徐临远,你不用这样,我们找个时间离婚。”
徐临远没应她的话,继续弄东西手上的活儿,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今天咱们不谈这个,你先保证好身体没问题。”
“今天不谈,明天、后天也要面对。早点解决,彼此心安。”
徐临远手一顿,抬起一双受伤的眼,声音有些哽咽,“所以,你找杜淮安把你调走。你宁可求外人,也不信我这个老公。”
“徐临远。”
“芯棠。”徐临远眼眶泛起湿意,他睁了睁,抿着唇,“时光如果可以倒流,我的出发点也不会改变。但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到错误,我在努力纠正,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他不管不顾的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李芯棠垂眸看着他的大掌,骨节分明,青筋凸显。
抬眸对上他委屈的视线,“过去的事情改变不了,你母亲不想看到我,我也无法面对她。我母亲给你家带来的伤害,就像”她想起她和叶琮誉,轻摇头,“分开对我们彼此都好。”
“我们不谈这个,你去休息。”
李芯棠无奈,抽出自己的手,“随你。”
进了卧室,关上门。
客厅里只剩下徐临远一个人,他无声叹息几次,整个人也因昏暗的灯光陷入一种悲怆中。
李芯棠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内心纠结复杂。
她想,要是能接受徐临远的欺骗,当初她也不会狠心和叶琮誉分手。她很明白自己,过不了那个坎。与叶琮誉七年的感情也只能放弃,更何况与徐临远认识不到一年。
她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脸盖住。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李芯棠缓缓拉下被子,静静听着门外的声音,“芯棠,我熬了姜茶,你起来喝点。如果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再喝点冲剂。”
李芯棠没回应。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徐临远走到玄关处换鞋,注意到旁边裹着的外套。他弯腰拿起来,面上一件事李芯棠的,下面一件是男士的,夹克外套,盯着看了几秒钟放回原位。
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徐临远走路,关门的声音,她都能听到。
呆呆躺了一会儿,她爬起来,打开门,徐临远已经走了,只剩下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放在餐桌上。她走过去,看着桌上的姜茶陷入沉思。
翌日,李芯棠醒来头晕乎乎的,她伸手揉着太阳穴,估计是感冒了。
她扫了一眼餐桌上空空的、只剩下一点残余的盛姜茶的碗,旁边还放着一包感冒冲剂,她伸手拿起来走进厨房。
李芯棠到办公室刚接上水,楼青清一进办公室包都没放下凑到李芯棠面前八卦着。
“快快快给你说点八卦。”
李芯棠竖起耳朵,“什么?”
“听说昨晚上有人为了杜书记跳河自杀。”
李芯棠:呃
她赶紧喝口水压压惊,有点烫嘴,她摸了摸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