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从他身后伸到他胸膛处,手钻进领口处,恰好露出他胸膛上被抓伤的地方,杜淮安微微垂眸。
“杜书记,怎么了?”
杜淮安没说话继续抽着烟,高脚边几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他扫了一眼,拍拍女人的手,女人听话的松开,“你先去休息。”
女人点头,往套房的卧室去。
看着上面的名字,杜淮安眉头一挑,按灭手中的香烟,走到沙发上坐下,一手搭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接听电话,“徐主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怎么着,这会儿不在温柔乡里,又来欺负我这孤家寡人。”
“出来喝酒。”
“行,等着。”
挂了电话,杜淮安把玩着手机,嘴角上扬,有趣。
一个要让他帮忙借调,一个喊他出去喝酒。
李芯棠在跨年夜当晚接到杜淮安的电话,一开口那头又是不着调的声音,“事情给你办好了,元旦节之后过来,还是在你之前借调过来的综合科。妹妹啊!给哥说说,怎么的?”
那晚徐临远找到也是一个劲喝酒,愣是一个字都套不出来。
“谢谢杜书记,这个大忙我会记在心里,以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尽全力帮忙。”
“行。是不是和徐临远吵架了?”
李芯棠迟疑了片刻,想了想,说:“没有,我们准备离婚了。”
杜淮安笑声传来,“妹啊!虽然我这时候笑不厚道,但哥支持你,那小子从小就装,老子早看不惯他。我妹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该找个好人疼,以后来哥身边,哥疼你。”
李芯棠怎么可能听不出杜淮安话中的意思,顺着他的话说,“谢谢哥”。
那头的人,心头,艹。
“老子才不要当你哥,叫杜书记,杜淮安。”
李芯棠阴沉好久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笑容,“好的,杜书记。”
挂断电话,李芯棠躺在小小的沙发上,看着残缺斑驳的天花板。
结束了,马上就要结束荒唐的一切。
元旦当天,安琼华到江明市。
徐临远在酒店接待她,没让她去他和李芯棠的家。
安琼华走进套房就开始发问,“离了吗?”
徐临远没说话,走到烧水台前,拧开旁边的矿泉水,倒进去一部分,按开烧水按钮,取出柜子里的杯子拿进里面去洗。
安琼华坐在沙发上,看他把她当成空气,一肚子火。
“徐临远,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徐临远从里面出来,恰好水壶里的水烧开,“我在烧水。”